喊了一声挽留他,“尉婪哥,一会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吃个饭。”
“不了,你们陪楚鸢吧。”
尉婪干巴巴地丢下一句话,而后大步离开,身影好像决绝得从来不会后悔一样。
从来都不会后悔吗?
尉婪问自己,是否真的不会后悔。
回答他的是自己的沉默,胸腔的心脏一跳一跳的,唯有以此来应答。
尉婪走了,楚鸢看着空荡荡的医院走廊好久,才叹了口气,她回头发现江殿归正盯着自己,“干嘛?”
江殿归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装的,“其实尉婪哥应该挺喜欢你的,你看你每次出事他都急得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但他性格确实不太好……”
“闭嘴昂!”楚鸢做了个嘘的动作,“别在我这里说他的好话。有本事让他自己来说,旁人说的不算。”
也是,楚鸢就这性格。
江殿归瞅着楚鸢的脸,她那么漂亮,追楚鸢的人只多不少,这两年里,除了尉婪,楚鸢身边应该也出现过别的男人吧?
那么为什么这两年楚鸢都没有再谈恋爱呢?
到底是因为被季遇臣伤得太重没有走出来……还是说……她跟尉婪,默不作声,却又不约而同地,在互相做着某件事情?
楚鸢进去的时候挽着江殿归的肩膀,如同妈妈挽着自己的儿子似的,满脸都是慈祥的母爱,她说,“小江啊,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大学的作业写完了吗?”
江殿归原本还在思考人生,措不及防听见楚鸢扭转话题,登时脸色煞白,“我抄完了……不是,我的论文,我……”
“他花钱找别人写论文!”
里面的宋存赫当场举手举报江殿归,“楚鸢,这家伙差点又挂科!我估计他是大学毕不了业了!”
楚鸢柳眉拧在一起,“江殿归你这脑子怎么这么笨啊!啊!书都不会读啊!”
江殿归脸都绿了,天知道他最开始不想跟楚鸢变成这种关系的,可是没想到——到头来,怎么跟楚鸢变成“母子”关系了!
宋存赫笑得不行,在那里捂着肚子说,“楚鸢,要不你给江殿归补课吧,他是我们这几个里面读书最差的,我前几天去他家找他,他爸爸都恨铁不成钢地跟我说,那么好的家庭条件,怎么培养出了一个油盐不进的傻子。”
油盐不进的傻子……
楚鸢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江殿归半晌,愣是把江殿归的脸看得五颜六色跟霓虹灯似的变换,他结结巴巴一会才说,“其实前阵子功课好点了,最近,又,又心不在焉……”
楚鸢和他走到里面,坐在椅子上,一人喝着一杯水,“为什么心不在焉?”
江殿归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在,在想你……”
边上宋存赫举起了床头柜上的花瓶,面无表情地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江殿归把话咽了回去,“我撤回!”
楚鸢哈哈大笑,她拍拍江殿归的肩膀,“可惜了,在我眼里你就像我的弟弟一样。”
江殿归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狗一样,当时就蔫吧了,“楚鸢,你都多久没谈恋爱了?”
楚鸢愣住了,隔了一会她说,“我都离过婚了,恋爱这种东西嘛——”
脑子里不期然划过一张人脸。
白皙漂亮的脸。
尉婪。
楚鸢话说到一半,停住了,随后她改了一下话,说道,“你问这些干嘛?我要忙的事情许多呢,拍完戏还要去国外,最近没空谈恋爱。”
江殿归戳着手指,嘟囔着,“哦……我寻思存赫哥追你没追到,我还以为我能行呢。”
宋存赫恨不得把花瓶扣在江殿归的脑门上,“你闭嘴!说得没一句我爱听的!”
“但是我和存赫哥也没有强迫你,总之就是跟你相处怎么开心怎么来。”江殿归又抬起头来,表情又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