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余子华心中总归是对余承望放心不下,便寻人炼制了一件玉牌法器,并在其中封了一滴自己的精血,只要余承望捏碎,他便可第一时间得知。
同时,为了保护余承望,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也都呆在安怀门中,正好那里有一个小型的阴鬼池,可以供给他的修炼。
就这样过了数年,除了余承望有时又惹些麻烦,需要余子华去平首尾以外,都没出任何事情。
直到差不多十年前的一天,余承望从当年御鬼门入门的新弟子中,寻到了一个适合用来祭炼血尸的孩子,他当时便寻了个由头将那孩子从门中带走当然做得并不干净,还是余子华去给他擦的屁股,不过好在血尸已可开始祭炼,余子华就懒得管那么多了,帮他处理好首尾,并回到安怀门,准备帮他护法。
却不想,余承望许是心中急切,不等他回来便跑了出去,余子华当时还一边在心中暗骂其心性糟糕,一边动身去寻,却不想行至半路,便突地感受到自己给余承望的玉牌被捏碎了,直让他心中大急,御起功法,全力奔向余承望的所在之处。
可当他到时,却只看见了余承望的尸体,其头颅上钉着一枚冰锥,早已死的不能再死,周围五只炼尸皆失去了魂魄,当时杀他的人还在现场,也被他用厉鬼追踪到了,当他追上去时,却发现完全没了对方的踪迹,他又往前寻了一大段,同样也没半点发现。
说实在话,在看见余承望死时,余子华心中第一是愤怒,可第二,不知为何却是一种莫名的解脱感,许是因为对妻子,对女儿的愧疚或是对自己曾经所为的恼恨他不知道,不过伴随着这种解脱感而来的,竟是他修仙瓶颈的动摇,于是,他选择了放弃追查,返回御鬼门闭关,等到再出关时,他已突破到了筑基后期。
他本以为,余承望已成了他的心魔,此番莫名身死之后,反而去了他修仙路上的桎梏,故而他便将这事抛至脑后,只想着等查出凶手之后,将那人杀了,以了却此事。
可没想到的是,自突破至筑基后期之后,他的修为就再也没有半点增长,每次企图打坐修炼,他的女儿、余承望的娘便会冒出来,一遍一遍的在心中质问他望儿去了哪里,扰得他心烦意乱,直至今日,已有七年时间。
如此这般,余子华哪还会不明白,余承望不是他的心魔,余如兰才是。
心魔这种东西,是每个修行中人都会遇见的,其小至心中时来的嗔言杂念,大到对修士修仙道途的问责质疑,处处皆有,就算想尽办法去避免,可这对心魔的恐惧反而又会成为修士的心魔,终究是躲不过去的。
而修士若想消去心魔,必须寻其原因,究其根本,否则不管使用什么其他方法,都不过只能治标不治本罢了。
故而,余子华从七年前就开始寻找杀死余承望的凶手,恐怕只有将对方杀死,才能平了他的心魔,再开修仙大道。
最初,他的怀疑对象是金鼎门掌门的徒弟凌铭直至现在,凌铭也是他心中最大的怀疑对象。他修为高,实力强,能够冻碎自己厉鬼的神魂,余子华与他交过几手,知道他有能力造成当时的景象,且他作为掌门首徒,身上肯定有高阶的遁符,能够逃离自己的追踪。
不过问题也就在这里,凌铭作为金鼎门掌门首徒,怎么会自己一人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月盘山北余子华很确定凶手只有一个人,再者说,金鼎门也没富裕到给一群弟子配备高阶遁符的程度。
他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收集了不少凌铭的资料,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对方当时有独自一人在月盘山北执行什么任务,虽说余子华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听到太多机密,不过这点至少说明了两种可能性,一者是,凌铭当时的确独自一人在执行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任务,二者就是,杀死余承望的并不是凌铭,而是另有其人。
余子华没有拘泥于某一种,而是双管齐下,一面继续调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