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状况太差而错失”的遗憾!
“踢踏、踢踏……”
正暗暗下定着决心,牢门外远处传来声音。阿莎本想不予理睬,但几秒后却停下了嘴里正在进行的艰难咀嚼,竖起耳朵聆听。
她确实拿狱卒毫无办法不假,但这回传来的脚步声却不止一个人,莫非是鸦眼想好处置自己的办法,要转移自己的囚禁地了?
声音越来越近,节奏却开始加快和杂乱起来,来者提高了步频,脚步声里很快又增加了另一个人的急速踏地,然后是粗重的喘息和物体碰撞、闷哼、桌椅挪动摩擦地面和重物倒地声……这听上去不像是攸伦手下前来带走自己,但此时此刻在这派克岛上,难道还有谁会袭击狱卒来救自己?
自己在群岛还有朋友!阿莎精神一振,扔下手中的肉干挣扎着坐起,双眼直直地盯住了牢门外。
果然,几根火把的光亮从远及近,伴随着对阿莎名字的叫喊,她毫不犹豫地高声回应:“这儿!我在这儿!”
三根火把对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而言实在太亮,以至于当救兵来到她牢房外时阿莎都睁不开眼睛。来者没耐心一把一把试钥匙,直接用斧头劈开牢房门锁再斩断她手脚上的锁链,将坐在地上两腿发软的她一把拽了起来。
“谁派你们来的?”阿莎挡着眼睛问道。
“读书人。”三人中的两个一左一右架起她,其中左边那个简短地回答了问题。
果然是阿舅,但阿莎对派克城的结构一清二楚,知道根本没什么线路能从外界渗透到牢房的:“你们怎么能进到这里来?”
“攸伦大王把你被捕的消息告诉了船长,要他来派克岛商议处置你的办法。”架着她右臂的高个回道,“我们是跟着头领一起从大门进来的,今夜就住在血堡上面的客房里。现在,别再问东问西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带你离开这儿!”
攸伦处置自己,为什么还要和阿舅商量,给他创造救自己的机会?阿莎感觉这说不通,但这确实不是问东问西的好时候:“好,等一下,我还有两个水手被关在其它地方……”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把你救出去,你的水手和我们无关!”第三个举着火把拿着武器的人丝毫不给情面,一边打断他的话一边径直在前面带领沿原路返回,连头都不回一下。
如果不救,那两个跟自己一路“逃回来”的忠心下属几乎死定了——阿莎有心想说不救他们自己也不走,但最终强抑住了任性的冲动:来救自己的三人是阿舅而非自己的船员,在这几个家伙面前耍性子,他们可是真会扔下自己撤退的。
自己还有大事要干,不能因为愚蠢而死在这鬼地方。哈尔和霍根,愿淹神保佑他们!
被两个壮汉架着,阿莎踉踉跄跄地向地牢门口走去,那个从来不说半句话的沉默看守此刻就趴在地牢门口的地面上一动不动,头上流出来的血淌了一地,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哑巴守卫好则好矣,缺点则在于:当发生劫狱时,执勤的他连喊都喊不出来。想朝这混蛋吐一口唾沫,奈何嘴巴干得连一点口水都挤不出来,阿莎最终放弃了做无聊之举,跟着劫狱者走上离开地牢的阶梯。
地牢里只有一个狱卒已经够奇怪了,离开岛礁腹心前往上层平台的路上也空无一人则更显诡异……这样松懈到不正常的防务太过诡异,不祥的感觉越发弥漫心头。但奇怪的是,尽管已经做好了这是一个陷阱的全部准备,他们却偏偏顺利异常地离开血堡的地下空间来到了室外。
正值午夜,繁星满天冷风呼啸,他们沿着环绕岩礁的外墙悄无声息地走过一小段路,来到了东面正对大陆的崖壁方向……带路者在这里绑好并放下绳索,让阿莎顺绳而下。悬崖底下的海面上已经小船在准备接应,体力被囚禁消耗殆尽的阿莎连握住绳索都有些吃力,在被风吹得晃晃悠悠地摆了半天后,小船上的留守人员最终有惊无险地接住了阿莎,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