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段时间,这件事情不仅把谢寻为难得够呛,就连沈宴欢自己也被折磨得不行。
每天都想着这个事情,把自己都搞得压抑了。
现在想通了,倒是莫名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觉得轻快起来。
用袖子一点一点将谢寻脸上的泪渍擦干净,沈宴欢手一挥便将桌上点着的蜡烛熄了,然后直接搂着谢寻躺下。
“别哭了,我不问了。”
谢寻听完她这句话一时之间不知自己是该忧还是该喜。
按理说妻主不再想要一个说法,谢寻应该是松口气的。
可他又怕自家妻主会因此恼了他。
一时之间,谢寻心里的情绪复杂的难以叙说。
不过见妻主已经不再有想询问此事的打算,谢寻还是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算了,只这一事,往后的任何事,他都绝不会再让她为难。
枕着沈宴欢温热的臂弯,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谢寻那颗纷杂不安的心也慢慢平稳下来。
他想,身旁这人就是有这种神奇的能力,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事,好像只要在她身旁,便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听着耳畔匀速的心跳声,谢寻慢慢陷入了梦乡。
在怀中之人的呼吸平缓绵长之后,沈宴欢才睁开了眼睛,烛火已经被她熄灭。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零星几缕从窗缝中透进来的月华,那冷白的光照在纱帐上,平白添了几分不可言说的寂寥。
莫名的,沈宴欢收紧了手,把怀中之人抱得更紧,仿佛想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中。
因着她这莫名的动作,怀中本来睡得香甜的人儿眉头微微蹙起,不自觉地哼唧了一声。
听到那细小的哼唧声,沈宴欢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抱得有些过于紧了,微微松开了些许,这才不至于让怀中的人儿惊醒。
沈宴欢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人,看得很认真,从额头到下巴,把这张脸认认真真地扫视了一遍。
即使屋子里一片漆黑,可是以沈宴欢的目力根本没有丝毫障碍,她仿佛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他,她发现,谢寻闭着眼睛的样子乖巧的不像话。
白日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时是闭上的,纤长的睫毛垂下来,由于太过长的原因,尾端有些卷翘,往下看是高挺的鼻梁,那两片薄而好看的嘴唇此时微微抿着。
沈宴欢没控制住自己的手,伸手轻轻戳了一下,指腹传来温热微凉的感觉,沈宴欢没忍住又戳了一下,直到怀中人儿的眉头又微微皱起,沈宴欢才悻悻地收回了手。
即使没人看到她这一行径,她还是有些莫名尴尬,不自在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沈宴欢也闭眼睡觉了。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当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在沈宴欢脸上的时候,她刚好就睁开了眼睛,被透进来的阳光照了个正着,她没控制住眯了下眼睛,伸出一只手挡了一下,这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她想抽动另一只手,抽了一下没抽动,这才发现谢寻还躺在她身旁没有醒来,察觉到这一点,沈宴欢连忙止住了动作,生怕因为自己刚刚的动作把怀中睡得香甜的人给惊醒了。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谢寻的生物钟到了,还是刚刚沈宴欢的动作确实有些大了,在沈宴欢停住动作的那一瞬,谢寻就刚好睁开了眼睛。
“妻主。”谢寻明显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一脸的迷糊,沈宴欢难得见他这副模样,一时间不忍心开口破坏了此时的气氛。
原本还迷糊着的谢寻发现一直没有听到沈宴欢地回答,立马就清醒了过来,原本还一直半睁着的眸子,此时已经完全睁开。
他看向撑着手躺在自己身旁的沈宴欢,再次出声:“妻主?”这次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疑惑,仿佛不解沈宴欢为什么不理自己。
“嗯,我在。”
“妻主刚刚为什么不理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