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清把谢寻拉走后,沈宴欢就一直关注着他们,不过她没有用精神力去探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人家亲人之间说点悄悄话很正常。
她还不至于没品到去偷听。
所以在突然看到谢寻停下脚步后,沈宴欢有些担心,别不是刚刚谢清对他说什么重话了吧?
想到这里,沈晏欢没有任何犹豫,她朝谢寻走去。
刚刚明明是自己在欺负他,他舅舅怎么能说他呢!
要说也应该来说自己啊,总不能因为人家谢寻乖巧听话就都欺负他吧?
谢清:…………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怎么了?舅舅跟你说什么了?”
没等谢寻开口,沈晏欢又继续说道,声音里带了两份急切:“你要相信你很好,特别好,所以不用太在意别人的想法。”
要知道她刚刚都走到他面前了,他都没发现,这得是受了多大委屈!
她都已经想好了,等安慰好谢寻她就去找谢清说说,孩子已经长大了,怎么还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说人家呢!
“妻主?”谢寻抬眼看他,眼里满是疑惑,似是不太懂她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不过他的唇角却是不受控制的上扬,不管她是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但他总归是为她这话高兴的。
见到谢寻上扬的唇角后,沈晏欢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她想他每天都是开心的。
他把谢家几位小郎,陆家几位小郎甚至连谢清都当成是自己肩上的责任,他尽全力的照顾他们每一个人,却每次都忘记照顾他自己。
沈宴欢刚来的时候对这里的一切都没什么感觉,可现在她却有点心疼这个男人了。
把谢寻安慰好之后,沈宴欢装作不经意的走到谢清面前,因为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她声音很轻,“舅舅,他很好,不需要因为任何人做出改变。”
谢清闻言抬头,他脸上的神情很复杂,复杂到沈宴欢一时间都解读不出来,谢清一直看着她默默不语。
正当沈宴欢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凝滞,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的时候,谢清开口了他说:“希望家主能记住今日说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叫这个女人家主,他以后把她当这个家的主心骨,也希望她自己能如此想。
看着谢清眼里的认真,沈宴欢连忙收敛神情,眼里也带着同样的认真,她一字一句说的极慢,“吾初心永不变。”
谢清听完她这句话,静默了好几瞬,才低声回了个好字。
沈宴欢见他已经听明白了自己的话,也没有再多说,转身朝着谢寻而去了。
看着沈宴欢背影,谢清在心里自嘲一笑,或许是他杞人忧天了,也不是每个女子都是无情无义之辈,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造化也不一定呢。
不知是因为后方的战争越来越激烈了还是所有荒民逃荒的方向都差不多,反正这几日沈宴欢发现路上行进的人越来越多。
有跟她们一样是整村组成的大部队,也有和亲戚朋友组成的小队伍,还有自家一家人单独的,甚至还有落单的个人。
沈家村的大部队从那些歇脚的人中穿过去时,人少的队伍都是一脸警惕的望着她们,而那些落单的个人,在看到她们队伍中竟然还有骡车,甚至连人都比其他队伍的要精神。
也没有人像她们这些落单的人一样饿得饥黄面瘦,这些人眼里就渐渐起了贪念,刚开始只是那么几个,到后来几乎所有落单的人,甚至包括那些人数不多的小队伍,都用那种骇人的眼神看着沈家队伍里的人。
沈宴欢在第一眼看到她们的时候就暗自警惕着,往往这种时候是最容易出事的,她虽然身手不俗,可也不敢自大到能保证在暴乱中护住谢家所有人。
如果说在看到这些人时,沈宴欢是第一个觉得不对,开始暗自警惕着的,那么沈严就是第二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