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到他那有些嘶哑的声音,沈宴欢还是回过了身。
唉,这都是原主造的孽啊。
她现在占用了原主的身子,就当是帮原主赎罪了。
抬手摸了摸那个晾着薄荷水的桶,发现已经凉了。
沈宴欢伸手从一旁的木盆里拿了一个干净碗,在桶里面舀了一碗水递给谢清,“舅舅喝这个水,这个可以解暑的。”
谢清看着自己面前这碗水,又看了一眼端水的人,沉默的接了过来,她中午的那一通忙活他都看到了。
只是让他疑惑的是,他从谢寻那里得知她大字不识一个,平日里除了镇上的赌坊,甚少再去其他地方走动过。
所以她是怎么知道银丹草可以解暑的?
而且不过是出去了不到两刻钟,就抓回了两只肥硕的兔子。
徒手抓兔子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毕竟兔子的速度可不慢,就算是一些老猎手都要借助陷阱才能猎到兔子。
而她竟然直接徒手抓到活的了。
简直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本事?
难不成以前都是藏拙?
可又为什么要藏拙呢?
而且不止她身上突然多出来的这些本事,还有她的性格你变化的太大了。
以前天天阴沉个脸,稍有不顺心就对他们非打即骂的。
现在,见谁都是一副笑脸。
谢清不相信一个人只是摔了一跤就可以摔出这么多变化来。
他脑海里各种念头翻飞,到最后,一碗水喝完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一碗银丹草水下肚后,确实感觉舒服多了,好像周遭的暑气都散了些。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走在前面的队伍经过多方商议,找了个适合过夜的小林子。
眼看着其他人家都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沈宴欢也连忙提着自己的两只大兔子去找水源了。
她中午储存的那些水是要用来日常喝的,可不能浪费在洗菜这种事上。
走之前还不忘交代谢寻,让他生火先做饭。
有了上午的经验,这一次沈宴欢速度更快,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提着收拾好的兔子回来了。
让周围人惊叹的是她手上那两张完好的兔皮,一点瑕疵都没有,完全完完整整的。
沈宴欢砍了半只兔子硬塞给族姨,然后从她那里拿了些干辣椒和姜蒜。
兔子被沈宴欢洗的很干净,所以她就没焯水了。
直接放油,然后把姜蒜放进去爆香,再把兔肉一股脑的全放进去,等把兔肉炒至变色后,再把干辣椒也放进去。
又辣又香的气味四散开来,周围原本还低着头忙活自家事的那些人,全部抬起头往这边看过来。
有几家离得比较近的人都没忍住吞咽的动作。
更别说这大队伍里还有几个年纪尚小的稚童,那晶莹的口水都直接从嘴角流了下来。
分明隔壁沈严家也在炖兔肉,而且还是同一只兔子,可偏偏那香味就是没有沈晏欢家的勾人。
碍于沈晏欢之前的名声,没有人敢来占便宜,就算是那些馋的流口水的稚童都没有敢过来的。
估量了一下锅里肉的分量,沈晏欢发现可能自家这些人吃都不太够的。
所以她就当没看见那些人吞咽口水的动作,把肉盛好后就直接端去谢寻他们坐着的地方了。
一家人围着坐,此时正值黄昏,夕阳的余辉落在他们的脸上,临摹着他们的五官,好看得有些不真实。
也是这时候,沈晏欢才借着夕阳的余辉一一把脑海里的名字与这些人的面庞对上。
除了谢寻,谢珩,谢厉之外,谢家还有三个儿郎,谢家四郎,谢郁。
谢郁身体不太好,据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他五官精致因着生病不怎么出门的缘故,皮肤极为白皙,这让沈晏欢有种他是个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