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只觉得冤枉。
“王爷放心,这位姑娘看起来年岁不大,许是第一次来月事,再加上体凉,宫寒,故而来月事之后,会格外的疼痛,忍过这两天便好了,您只需要多备些热水,给姑娘捂捂肚子,再配上老夫开的药,一日三顿的喝着,调养个一年半载的,将身体调理好了,也就好了。”
被老大夫这么一说,景桦这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小姑娘来了月事。
他甚至禽兽的想着,这是不是代表着,小姑娘能嫁人了?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景桦就觉着,自己是真他娘的变态。
人都这样了,他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难怪小姑娘不喜欢他。
这么不会体贴人的夫婿,这个世界上,恐怕,是个姑娘都不会喜欢吧?
“知道了知道了。”景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快去开药,顺便把药给本王煎好了送过来。”
“是。”
走出房间,老大夫松了一口气。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娘......我好想你.....呜呜呜.....”
恍惚间,苏锦纯梦到了邹氏。
大火里,邹氏用一贯温婉可亲的眼神看着她,可是却一个字都不说。
她想要去越过大火去找邹氏,邹氏却对她摇摇头,渐渐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大火里。
这还是邹氏去世之后,她第一次梦到她娘。
却是一个这么伤感的梦。
梦的她心痛,更甚于身体的疼痛。
“娘,我错了,我应该在家里多陪陪你.....”
她不止一次的在想,要是那一天,她回去了,并没有留在南山书院,这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她娘是不是还在?
苏家的那些人,是不是都在?
可是,没有如果。
“长姐,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
光怪陆离的梦,一帧一帧的从她的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掠过。
她的眼泪也没能止住,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每一滴,都流进了景桦的心坎里。
“真是麻烦的女人。”
他硬邦邦的脱鞋上了榻,睡在小姑娘的身边,动作细致谨慎,却又小心翼翼的,把小姑娘的脑袋放在他自己的臂弯里,从背后抱着小姑娘,一双大掌,穿过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紧紧地扣在了她的腹部,给她传送源源不断的温暖。
小姑娘似乎舒服了一些,皱紧的眉头逐渐松开,睡眠也逐渐深入,变得安稳。
景桦这才将那个褶皱的心脏熨烫平整,将唇瓣落在了小姑娘的发丝。
奇怪的是,她并不喜欢用胭脂水粉,但是她身上的味道,却该死的,令他着迷。
汲取一点,便想着,还要更多一点。
“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
景桦问出了心底的疑问,明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人回答。
“你连试都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
难道是苏锦湘之前,在苏锦纯的面前,说了很多他的坏话?
小姑娘又很听她长姐的话,所以,才会从心里面排斥他?
一想到这个,景桦突然睁开了眼睛。
不行,等他回去,得立马给皇兄写一封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