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论武艺,在场的那些官员,没一个是周若的对手。
“你会带兵打仗?”
景琮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不怕死的周若。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位武状元,初入官场,倒真的比那些淫浸官场多年的官员,更加无所畏惧。
“臣女自小便熟读兵书,还曾斗胆,撰写过兵法,能够学以致用,乃是臣人生一大幸事。”
当女将军,是周若从小到大的梦想。
她憧憬书中那些铁马兵戈,肆意杀伐的人生,钦佩那些能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大志伟人。
“嗯,很好。”
景琮漫不经心的点头,“正好亓月大军再一次进犯,申将军那边接连吃了三场败仗,既然周状元有如此雄心壮志,那你便去方舟城驰援吧!”
“是,微臣领命,谢陛下圣恩。”
其实,不只是周若。
申家那几个尚留在家中的兄弟,都想要上阵杀敌。
听闻申兆宽那边接二连三吃了败仗,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分外沉重。
方舟城那边,有他们的亲人。
三舅母整夜整夜的失眠,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
申明翰思考了许多天之后,在周若即将领兵出征的前一天,换下了锦衣华服,穿上了劲装,佩起了长剑,给家人留了一封信,连夜加入了周茹行军的队伍。
有苏锦湘这一层关系,周若即便没见过苏锦湘的二表哥,也听闻过,她的这位二表哥,外祖家在蜀地,是当地有名的蜀锦大户。
一寸价值斗金的蜀锦,从小到大,她家的这位二表哥,穿过的,比寻常大户人家见过的都多。
周若没想到,那位传说中的富贵公子,换上戎装,竟然与她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最起码,看起来,一点都不娇气。
事实上,申明翰确实比周若,以及申家众人想象中,更加能吃苦。
第二天一早,申兆廷从下人的手里,接过申明翰写出的那封信时,他才惊觉,这些年,他终究是低估了他的长子。
申兆廷安慰正在垂泪的夫人。
“你莫要伤心,他已经大了,能为他做过的每一个决定负责任,你要相信他,他远比我们想象中,更加优秀。”
二夫人又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多优秀?
只是,身为母亲,孩子不辞而别,去的又是战场,她终归是感情大于理智,不舍是难免的。
“这孩子,自小主意便大得很,我一直都将他金尊玉贵的养着,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吃得了边关的那个苦。”
因为二夫人自小便过的精贵且讲究,故而,她自己生得两个儿子,也奉承了精贵且讲究的那一套。
可想而知,一个自小便在衣食住行上分外讲究的孩子,长大了也没吃过苦,没受过累,一直随心所欲的活着,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没有人强求。
这样的孩子,骤然离家,又是去那样艰苦的地方,日日面对的,除了刀枪剑戟,便是尸山血海,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讲究自己的吃穿用度?
申兆廷抱住自家夫人。
“这孩子,今日这举动,只怕是蓄谋已久,忠君爱国,心怀天下,原本也不是什么坏事,咱们能做的,便是保重好自己,期盼他能够平安归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