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回过了王府。”
那群废物,他派了那么多人日日夜夜盯着摄政王府,那些饭桶,还一个个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保管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可是,偏生就是这么多双眼睛,连一个大活人,活着进去,又活着出来,却愣是一点动静都没闹出来。
还让他失了先机,一瞬间,便化主动为被动,景琮看着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这一场熊熊大火,这场大火,肯定是景栾放的。
该死。
“全体御林军听令,立即封锁皇宫,连一只苍蝇都不许给朕活着从皇宫里头飞出去。”
景琮脸色诡异的白,歇斯底里道:“这件事要是办不好,你们全部都给朕下地狱。”
一边是大火肆虐,一边是暗潮汹涌。
在常人看不见的黑暗,栾景沐轻车熟路的走着一条最隐蔽的暗道,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一路奔向天牢。
看守萧奇的人,顺理成章的,从冷然换成了荣双归。
只要不是冷然,栾景沐便有百分之百的把我,成功将萧奇营救出来。
一时间,整个皇宫都在沸腾。
有人惊恐,有人忐忑,有人趁乱滋事,有人做贼心虚。
这是一个难忘,无眠的夜晚。
景琮的双眸,被火光映的通红。
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飞速运转着。
最终,他的脑海里锁定了一个人。
申兆伟。
不,还有陈又良。
“冷一何在?”
代号为冷一的暗卫鬼魅一般,出现在景琮的身侧。
“你之前说,你悄悄跟着皇叔,发现他去了哪里?”
冷一一板一眼的回答道:“禀陛下,是宽禄街,只是王爷警惕心异于常人,尔等不敢紧跟,唯恐被他察觉,因此,不确定他是去了申家还是柳家。”
那一块的三座府邸,公主府、丞相府和申府。
哪一家都不是好惹的。
哪一家没有一两个高手坐镇?
即便是陛下手底下的暗卫,也有不能去和去不了的地方。
“不肯能是柳家,与连云城有瓜葛的,必定是申家无疑。”
景琮将心一横,“传真口谕,皇宫突遭大火,刺客已然被捕,亲口招认藏身地点,乃宽禄街申府,封锁申府上下,搜府。”
“陛下不可,申家那是何等人家?便是先皇在世,也不能轻易搜府,更何况是这等根本毫无把握能够坐实的罪名?”
跟在景琮身边的总管太监苦口婆心的劝道:“老奴斗胆,请陛下三思。”
三思?
景琮一脚踹到了总管太监的腹部,将他踹的滚到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不能轻易搜府?你这个狗奴才的意思是,朕只能被动的,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次一次的找长歌的麻烦,来戳朕的肺腑,而不能还手?”
申府再怎么底蕴深厚,总归只是臣子。
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呢,更何况,他只是要搜府而已。
有什么不可以的?
“冷一,速将城防营的官兵带去,将申府团团围住,朕就不信,他能撇下申府不顾。”
在景琮看来,景栾自从那日在皇宫夜玩一出金蝉脱壳,逃出京城之后,行踪便一直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