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前凑到苏锦湘的面前说:“听人说,你把我特意留着的羊腿给炖了,我哪里还能坐得住?连忙过来,等着尝尝表妹你的手艺。”
那日,他在沛国公府上用饭的时候,觉着他们家的那道羊肉羹做的十分美味。
脑子里便想着,这道菜,若是他家表妹来做,指定会更加美味。
谁知道,羊肉他命人买回来了,还不等他亲自开口,央着表妹做羊肉羹,他家表妹便主动,亲自动手,将羊肉给炖了。
美得很,美得很啊!
三舅母怒嗔道:“你个混不吝的,前两日不是才在沛国公府吃过羊肉吗?馋成这样,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
对于自己生了一个吃货的这件事情,三舅母想了二十年的这个问题,愣是想不通答案。
二舅母笑道:“听我家相公说,三叔小时候,便是一个馋猫的性子,见着什么都想吃。”
这件事,申兆伟最有发言权。
“记得小时候,母亲最会酿酒,那日她买了许多酒曲回来,打算用新收的高粱,酿造高粱酒,老三这个小子,还以为母亲用牛皮纸包裹的酒曲,是个什么好吃的东西,偷了一个,趁着母亲不注意,猛地往嘴里一塞。”
“哈哈哈哈。”听申兆伟说出这件事,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哄堂大笑。
“然后呢然后呢?”
申明前像是一个好奇宝宝,又从苏锦湘的面前,凑到了申兆伟的面前,问道:“这样的事情,我竟从未听父亲说过,难怪每回母亲说,不知道我这性子是随了谁的时候,父亲总是不说话。”
“哈哈哈哈。”
申明前也是一个活宝,当着众人的面,一点脸面,都没给他的老爹留。
他难道没看到,申兆宽看他时候的眼神,都要喷出火星子了吗?
臭小子,怕不是又开始皮痒了吧?
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申兆宽的脚底心隐隐作痒,恨不能抽出鞋帮子,赛到申明前的嘴巴里,挽回一些颜面。
至于,依旧在滔滔不绝的申兆伟,申兆宽倒是想要用另一只鞋帮子塞住他的嘴巴,奈何大哥当家,他不敢啊!
诶,如今,他在这个家中,是愈发的没有地位了。
来自硬汉宽的内心独白。
吃过饭,回房之后,苏锦湘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启泰,没好气的问道:“说吧,方才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到你心神不宁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启泰鼓足了勇气,跪道了苏锦湘的面前。
苏锦湘也没有伸手去拉他,只是心中,隐约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了一个猜测。
“长姐,我要回亓月国了。”
果然如此。
这一刻,苏锦湘的心情,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
只是在空白了片刻之后,后知后觉的,升腾起了一阵恐惧。
对于启泰的家世,栾景沐已经十分详细的,讲给她听过。
亓月国容不下椰蒙将军,就如同景琮容不下摄政王景栾。
而不同的是,景栾还活着,可是椰蒙已经不在人世。
“你这个时候回去?”
恐惧衍生出的愤怒,让苏锦湘怒火中烧。
“苏启泰,你能保证,你这次回去,还有命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