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
所以,她才会想要冷静两天。
“你要冷静?好,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冷静。”
栾景沐拉开房门,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苏锦湘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坐在了地上。
云想和花想连忙进来,一人一边,围在苏锦湘的两旁。
“姑娘,您说您这是何必呢?那许清伶就算再好,可她终究只是一个奴婢,您又何必为了她,和爷置气?”
云想和花想,只是作为暗卫,在摄政王府里,接受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并不算是从王府里出来的丫鬟。
王府里头,正儿八经的婢女,只有许清伶一个。
她能够成为王府里独一无二的存在,还掌了大管家的职位,自然是有几分本事在的。
云想没有权利去置喙许清伶真实的为人究竟如何。
毕竟,许清伶在整个摄政王府都颇受爱戴,这一点,是事实。
就连王府里面的人,都会暗搓搓的把她和爷凑成一对,市井传言,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花想素来都不怎么会说话,这个时候,她倒是还有保持沉默的自觉。
不会说话,就少说话,免得她这个没头没脑的,又说出什么词不达意的话,来惹姑娘伤心。
遂,宽慰的人,便只余下云想一个。
“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是我就是没忍住。”
气走了栾景沐,她的心里,其实比谁都要难受。
不过就是看了一眼许清伶而已,苏锦湘,你怎么就这么出息?
这样,就害怕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困了,想睡觉。”
云想和花想,把苏锦湘扶到了榻上休息。
关了灯,关了门窗,可苏锦湘到底有没有睡着,便只有她一个人知晓。
这一边,栾景沐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叫住了正在巡夜的小五。
“今天,你的马车,是在哪里坏掉的?”
小五道:“在阳胜街转口的地方,姑娘便是再阳胜街往申府来的那一条秋玉街上,碰见的清伶姑娘的马车。”
阳胜街?
秋玉街?
呵,那个时候,那个地点。
许清伶,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我出去一趟,府里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得用暗号传消息给我。”
“是。”
栾景沐并没有去别处,而是趁夜,回了一趟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地理位置特殊,并不在宽禄街上,而是位于皇宫边上,霸气恢宏的以最高规格的礼制,建造出来的一处七进七出的大庭院。
栾景沐对这里,分外熟悉。
他一个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府,根本算不得什么难事。
没有主人的摄政王府,依旧辉煌、肃穆。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院子里,连一片落败的残叶都没有,池塘的锦鲤,依旧欣欣向荣,欢快的在水里游来游去。
许清伶处理完了一天的琐事,此刻,刚刚卸了钗环和妆容,整准备就寝。
便听到了一阵极为熟悉的密哨声。
她难以掩饰心底的激动,就着镜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仪容,即便卸了妆,也难以掩盖的完美。
刚准备出去,许清伶又折回来,取了一件外袍,套在身上。
她之所以能够在摄政王府长久的留着,便是因为,她从来都将自己的内心,掩饰的极好。
那种俗魅的伎俩,她从来都不屑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