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树大招风,虽说眼下看来,还是如日中天,可是,指不定哪一天,就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比太师还不如。
申兆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二话没说,便去厅里找栾景沐。
栾景沐依旧在那里等着。
申家没有蠢人,眼下这局势,或许别人看不明白,可申家人,一定看的明白。
栾景沐推门进入苏锦湘的书房。
可是,苏锦湘如今,还在房里,昏昏沉沉睡着,栾景沐只要一想,便觉得心疼。
“这枚锦囊,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里面的字条,你可有打开看过?”
“你可知赠你锦囊的人究竟是谁?”
“亦或是你知道,赠你锦囊的人,如今身在何方?”
早猜到他们会这么问。
栾景沐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枚令牌。
纯金的令牌上,龙穿牡丹的雕花,精美的雕刻在上面,正面,则雕着摄政王这三个大字,这枚令牌,只在传说中见过。
“摄政王令。”
陈又良惊呼一声,“居然是摄政王令?”
“你是?”
沈兆伟和申兆廷齐齐反问,再看向栾景沐时,眼睛里充满了不确定。
他们之前,到底是被谁带歪了思路?
怎么就认定,这个锦囊,是那人送给栾景沐的呢?
申兆宽莫名躺枪。
这事儿可不能躺枪。
毕竟,谁有胆量去猜想,那位在朝堂之上运筹帷幄,受万人敬仰的摄政王,居然还有一个响当当的江湖身份?
还莫名其妙的,成了他们的外甥女婿?
这个世界,怕不是有点玄幻。
即便所有的人都这么想了,但是,在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之前,他们也不敢肯定。
只是所有人都留意到了栾景沐的身形,逐渐与他们记忆中,那个坐在金銮殿上,龙椅身侧的摄政王宝座之上的人,逐渐重合。
还真是越看越像。
他们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莫非是集体中邪了?
这一点,还真不能怪他们。
这么多年来,之所以没有人发现,摄政王就是圣医公子,那是因为,在做圣医公子的时候,栾景沐已经摒弃了所有,与摄政王的一切。
他们之所以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与摄政王有几分相似,那是因为,栾景沐刻意的拿出了摄政王的气场。
只见他缓缓的拿出了一张银白色的腾龙面具,将面具往自己的脸上一挂。
在场的四个男人,连忙齐刷刷的跪下。
“摄政王殿下。”
这种臣服,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摄政王,是先皇钦点的摄政王,辅佐陛下执政。
曾经有一段时间,摄政王的威望,在百姓中远超当今陛下。
若非之后,摄政王有意无意的退居幕后,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刻意为景琮造势,景琮根本就不会有今天。
离了摄政王,他连龙椅都坐不稳,更别谈任人唯亲,排除异己。
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一步登天完成的。
“平身。”
栾景沐坐到主位。
其实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奈何这几位舅舅,居然开始想方设法的要换掉他这个外甥女婿?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