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关心我?还是关心陛下?”
没有听到想听的话,景琮将宽阔的衣袖一甩,大步流星的离开未央宫。
“臣妾恭送陛下。”
送走了景琮,钟静姝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大丫鬟连忙进来,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娘娘,陛下的心里,总归是有您的,您又何必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你不懂。”
钟静姝永远都记得,她临出嫁时,父亲将她叫到钟家宗祠,对她耳提明面。
她是钟家的第一位皇后,当今陛下是因为需要一位端庄贤淑的皇后,为他坐镇后宫,安抚天下万民,而不仅仅是一位妻子,只知道儿女情长,小意柔情。
她先是大盛的国母,再是陛下的皇后,其次,才是景琮的发妻。
先国后家,身为皇后,要懂分寸,知进退,受不受宠,能不能圣宠不衰,对于一位合格的皇后来说,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这个年,过得忐忑,皇叔不在京中,那些不安分的人,总归要跳出来蹦跶两下,元宵节群芳宫设宴,你记得给申家夫人送张帖子,赵家的,也别忘了。”
身为皇后,最应该做的,是为陛下拉拢好助力,只有这江山坐的稳固,陛下才能真的放下心来。
“是,奴婢遵命。”
太师在被陛下收押天牢当天晚上,便病情复发,暴毙狱中。
陈又良在收到申兆伟给他送来的这封信时,元宵节已经过了。
他不能再继续呆在江南,必须马上回京。
只可惜,这几天,敏如对他的态度,好不容易好了一点。
陈又良舍不得,又不得不离开。
心里难受的紧。
偏偏申氏毫无所觉,她吃着陈又良为她送来,她最爱是的杏仁酪时,听到陈又良说他要走了,
她还开心的很。
“嗯,你再不回去,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罢官了,整天无所事事,光围着女人打转了。”
陈又良:“......”
申敏如,你的良心呢?
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再把这句话重复一遍吗?
“敏如啊,你这话说的,可就让我伤心了,我这一辈子,也就只为着你打转过,除了你,谁敢说我无所事事?”
申敏如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杏仁酪的碗,“我也是担心你因为我,耽误了公事,既然京城有事,你早该去忙才是,我这边一切都好,不需要你陪。”
陈又良当然知道,申敏如没有他,依旧过的很好。
每天跟赵氏为绣艺大赛的事情忙活着,再隔三差五的,陪着女儿和女婿吃顿饭,逛逛街,日子过得充实的不得了。
倒是他,又要回到那个,没有申敏如存在的京城。
那日子,他该怎么过呀?
陈又良愈发觉得,他得尽快将申敏如明媒正娶回去,日日夜夜都能瞧见,多好啊?
这事儿,他还得多指望指望苏锦湘。
那孩子,比她娘,靠谱多了。
忙着申记甜品铺子开业的苏锦湘,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
她吸了吸发痒的鼻子,是不是又有人在背后算计她了?
栾景沐将新做的貂皮斗篷披在她的肩膀上。
“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不多穿一点,万一着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