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苏锦湘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乖,等我为你报仇,之后再带你回家。”
他从简易的围栏里出去的时候,穆武和盛长歌打的难舍难分。
事实上,穆武有越战越猛的架势,反观盛长歌,这些年因为着重玩弄权术,生疏了武艺,已经开始力不从心。
紧接着,穆武找到了他招数中的破绽,一剑刺穿了盛长歌的肩胛骨,结束了这场打斗。
盛长歌的白衣被鲜血染红。
猩红的血迹让盛长歌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他讨厌一切污秽沾染在他身上的感觉,即便,那团污秽,是他自己的血液。
“我想要换一套衣服。”
盛长歌下意识的开口。
栾景沐听了却只想要笑。
“你以为这里是皇宫?还是长盛宫?”
一句话,让盛长歌抿紧了嘴唇。
他不是听不出栾景沐话里的嘲讽。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想要的东西,只有景琮能给。
“盛长歌,我不会永远让着你,我记得,这句话,在你我刚入师门的那一年,我也说过。”
就在这时,暗卫队的人,将石双双带了上来,连同她手底下的四个大汉。
他们像是破布垃圾一样,被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石双双除了流泪,什么也做不了。
她还陷入在圣医哥哥不可能这样对她的幻想里。
圣医哥哥,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
他应该待她如珠似宝的,而不是轻易的,便将她的满腔热心,丢在地上践踏。
“这个世界上,知道我身份的人,唯有你,可是你却不能保守这个秘密。”
栾景沐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
“盛长歌,我的确答应过师傅不杀你,可是,不杀你,不代表我不能用别的方式,来抒发我心中的怒火。”
他手里的针,精准无误的扎进了盛长歌的后脑。
“既然你守不住秘密,那从此以后,便不用再说话、写字,也不必四处跑,乖乖的待在长盛宫,等待和宠幸,做一个安安分分的禁脔好了。”
盛长歌的脸色变得无比惨白。
栾景沐果然知道所有的事情。
那根银针,一旦入体,便再无拔出的可能。
“你想要景琮看到你如今的样子吗?”
栾景沐是最会打蛇七寸的人,他可以精准的找出任何人的弱点,然后一击致命,让对方溃不成军,再没有反击的能力。
景琮是很宠盛长歌没错,可是,景琮并不需要一个废物,留在他的身边。
长盛宫可以用盛长歌的名字命名,也可以以任何人的名字命名。
只要那个人,能为景琮所用。
他从来都是这样,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他明明是一个天生的权臣,却偏偏投了帝王的胎。
将废了的盛长歌送到景琮的面前,就当是,他送给景琮的第一份大礼好了。
盛长歌这一次会选择亲自出马,肯定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原来,他一直都在自以为是。
栾景沐比他想象中,冷酷无情的很,也厉害的很。
“把他送回京城,不必藏着掖着。”
这段时间,四平压抑的太久了,难得扬眉吐气了一把,他立即挺直了脊背,应道:“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