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矿的事情,苏长风不知道?
苏锦纯看着苏锦湘,“长姐打算怎么做?”
“锦纯,现在,你是家主,这样的问题,你不该来问我。”
苏锦湘有意放权,也不想要把苏锦纯逼得太紧。
她毕竟年岁小大病初愈,还伤了腿。
但是,身为家主,执行人可以不是她,决策却必须由她来做。
“长姐,福伯知道金矿的具体位置在哪儿吗?”
这么大的事,整个苏家,却没有一个人知晓,苏长信将保密措施,做的也太好了。
“我问过福伯,他并不知道,不过,他知道,一直负责看守金矿的人是谁,并且,他能够联系上那人。”
苏长信中风之后,再病倒,必定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想要知道有关于金矿更详细的事情,只能找到另一个知情人。
“那我一会儿便写一道手书,盖上家主印,让福伯想法子传给那位管事的,这件事非同一般,轻易不能暴露。”
苏家不过是个商贾之家,手握金矿,若是被旁人知道,又被有心的人听去,苏家便岌岌可危。
一座金矿的价值,不论被哪一方人知晓,都是一块配料极其丰富的肉饼。
她们不能冒险,只能先探查清楚这座金矿的全部情况。
“这样也好。”苏锦湘道:“不论做什么事情,你都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身为家主,需要掌权,也要学会放权,你的手里,只需要握住最核心的部分便可,若是抓的太多,太杂,累了自己,也会哪一件事都做不好,你可懂了?”
苏锦纯看着桌子上那一大摞的账本,还有各家商铺的销货进货记录,豁然开朗。
“长姐,我明白了,知人善用,方是治家理财上上之道。”
“这就对了,你只有一个人,哪能什么事都管着?后宅之事你可以让邹小娘处理,商贾之道,你还得多学多看,等你的腿好了之后,便不能总是拘在后院,闭门造车,也该去巡查苏家旗下的产业,多看看旁人的经商之道才是。”
“昨天许齐安来找我,我估摸着,他是想要用金矿的事情来威胁我们,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我们一定要抢在他抖出这件事情之前,做好对策,不能让他们许家,用这个把柄来威胁我们苏家一辈子。”
“另外,中秋之后,我便要去一趟梁州,若是此行顺利,最多两个月我便能回来,所以锦纯,苏家之事,只能靠你了。”
苏锦纯心塞。
貌似做了家主之后,她的人生,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时间。
“长姐,你这样,真的好吗?”
当个甩手掌柜,将苏家甩的彻底,只留下她这么个苦命的人儿继续撑着,长姐好狠的心。
“呵呵。”苏锦湘拍了拍苏锦纯的脸蛋儿,“我们家锦纯天生聪慧,一个顶俩,苏家在你手里,我放心。”
“哦,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跟你说。”苏锦湘放下手,“兰香一直在阳春院里面关着,我留了她一条狗命,就是让你有机会,亲自为自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