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谢春樱惨叫一声,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被五花大绑丢到了柴房里,兰香也没能幸免。
柴房被小五守着,苏锦湘也没闲着,直接去了主屋。
苏长信昨天晚上才病的,今天房间里就一股尿骚味儿。
苏锦湘一进门,差点没被熏死,她赶忙打开了门窗,让人送了热水来,又叫来两个小厮,把苏长信的身上和被褥清理干净。
门窗打开散了好一阵子味道,苏锦湘才重新走进房里。
苏长信知道苏锦湘来了,嘴歪眼斜,整个人完全没法动弹,只能一个劲儿的流眼泪,哭到激动的时候,歪斜的嘴角,口水吧嗒吧嗒的就流出来了。
苏锦湘也没嫌脏,拿出帕子,就给他擦脸。
“看到我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苏锦湘连上没有笑意,也谈不上有多生气。
她就是想要亲眼看看苏长信后悔的样子,现在看到了,她发现,她其实并没有多痛快。
“我可是把你那位心肝宝贝的春小娘给捆起来,丢到柴房里去了,你要是怪我,你就眨眨眼,我马上放她出来,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登苏家的门楣一步。”
苏长信哪里还敢眨眼?
他恨不能把眼睛瞪得得像铜铃一般大,瞪到眼睛发酸,都没敢眨一下。
苏锦湘把帕子往水盆里一丢,“差不多行了,到时候眼睛瞎了,还得怪我。”
典型的口嫌体正。
苏锦湘啐了自己一声,她什么时候变成这种鬼样子了?
还是心太软。
“大夫来了。”
福伯喜忧参半的领着大夫回来。
喜的是大姑娘手段了得,总共加起来一炷香的功夫都没用上,就把春小娘那个祸害给关了起来,忧的是,老爷这情况看起来比昨天晚上还要严重,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治好。
都怪春小娘,昨天夜里,大夫明明来了,开了方子也给老爷扎了针,可春小娘却愣是没把熬好的药给老爷喝。
今天早上,福伯在主屋院子里的一棵松树脚下看见了药渣才知道,春小娘那个贱人,竟然把给老爷救命的药给悄悄的倒了。
“老爷,我把大夫给您带来了,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福伯是亲眼看着苏长信长大的,他这么一把年纪都还好好的,老爷怎么就中风了呢?
大夫给苏长信望闻问切了一番,眉头紧紧的锁着。
“苏老爷的病情耽误的太严重,恕在下无能,治不了这病。”
大夫摇摇头,背起药箱就要走。
福伯一把拦住了大夫,“我给你钱,多少钱都行,只要你能把我家老爷治好。”
“这位老先生,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昨天夜里我来看诊的时候,给苏老爷施了针,又开了方子,可听您方才在路上说,苏老爷那药没喝,被人悄悄的倒了,那一味药十分的关键,所谓的中风,就是脑内经脉堵塞,血液无法循环游走,从而压迫颅脑,导致四肢瘫痪,无法动弹。”
“如今,苏老爷脑子里的经脉堵塞已经过了一大半,老夫确实无能为力啊!”
送走了大夫,苏锦湘才看向坐在一边的栾景沐。
栾景沐叹了口气,“想要完全治好,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试试金针渡穴,疏通部分脉络,减轻他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