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话,轻而易举的让苏锦湘想起了昨天夜里,他们在小榻上的画面。
昨晚的他,就是听到她说了一句,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挺远的,就......
苏锦湘觉得,直到现在,她的嘴唇还在发烫。
栾景沐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苏锦湘肉肉的三下巴,十分耐心的道:“以后,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和意见,你都要说出来。”
“我这个人,天生自带疏离感,那是对别人,可你不同。”
他的那些疏离感,在苏锦湘的面前,根本从来都没有展现的余地。
见面的第一天晚上,她就用一顿饭给收服了。
苏锦湘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砸的她有些晕晕乎乎。
可是,她也不敢问栾景沐怎么就突然对她改变了态度。
万一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的那样,岂不是更伤心?
还是傻一点的好。
苏锦湘欢欢乐乐的跟着栾景沐一道买果脯去了。
而此刻,身在苏家的苏禾,日子并不好过。
书房里面,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要被苏长信给砸干净了。
他除了气得浑身发抖之外,便只能砸东西泄愤。
“这个孽女,我当年,就该在她一出生的时候,一把掐死她。”
苏长信拍着桌子上面那薄薄的文书,白纸黑字写着的条款,他觉得,他自己一条都不能接受。
“她让你把这个拿回来给我看,你就真的把这个拿回来给我看了?苏禾,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苏禾跪在苏长信的面前,隔着宽大的书桌,跪的笔直。
“老爷,苏禾知道,苏禾能有今天,都是因为老爷,可是老爷,这件事情,怨不得大姑娘,是因为您伤了大姑娘和夫人的心,所以她们才会离开苏府,大姑娘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意见。”
苏禾没有将话说的过于直白。
谁都知道,苏锦湘这样做,并不是在表达意见,而是在表达心中的不满。
她对苏长信不满。
苏长信越看桌子上仅剩的那张纸,就越是来气。
可是偏偏,这张薄薄的纸,关系到苏家酒楼的未来,他就算再有气,也不能撕,更不能烧。
“这是她的意思,还是夫人的意思?”
苏长信口中的夫人,自然还是申氏无疑。
苏禾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意思,他不会曲辨是非,他只说他知道的。
“我在申府,并未见过夫人。”
如今的申府,当家做主的人是苏锦湘。
申氏只在后院料理家世,对于前厅的事情,一概不问,日子悠然自在的很。
“你可知,我刚刚收到消息,廖家话重金在十里街的街口买下了一块地皮,说是要盖酒楼?”
苏禾一愣,他今天去申府,经过十里街街口的时候,倒是看见了那里似乎有工匠在敲敲打打,可他当时急着去申府找苏锦湘,没留意那里究竟要做什么。
“我听到风声,说廖家也要盖火锅楼,卖火锅。”
这才是苏长信最生气的地方。
“她不仅要将火锅底料卖给我,她还会卖给其他人,你说,她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