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只要您尽快好起来,我什么都听您的。”
紧接着,屋子里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听得苏锦湘心脏,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揪心。
就连芳草都说:“三姑娘真可怜。”
苏锦湘沉了口气,吩咐道:“去,把姑爷叫来。”
芳草连忙福了福身子,“是,奴婢这就去。”
苏锦湘没有急着去邹小娘的屋子里,而是抬步,走向了三清院里的小厨房。
三清院十分捡漏,说是小厨房,其实也就是个夹在墙角边上的走廊,走廊里放着一个小泥炉,能烧点水,熬点药。
苏锦湘到的时候,只有丁香一个人坐在泥炉边上,一边抹眼泪,一边扇炉火,炉子上放着一只水壶,冒着热气,像是里面的水快烧开了一般。
见到苏锦湘来了,丁香连忙把眼泪擦干,对着她行了个礼,“大姑娘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里风大,姑娘您去小娘屋子里吧,奴婢一会儿就去给您泡茶。”
“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不必伺候我,我来就是想问问你,邹小娘怎么了?前两天还好好地,怎么突然病的这么严重了?”
即便苏锦湘整天呆在府里头,都没听说邹小娘病了这件事。
刚刚听她那咳嗽声,似乎比普通的风寒入体更加严重。
“小娘是昨天夜里才病的,之前一直都好好地。”
才一天,就病的这么厉害?
苏锦湘心里有些不妙。
“你是小娘的贴身丫头,知道的事情肯定多,你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告诉我,一个字也别漏。”
“昨晚上,姑娘您送了包子来,可是却被秋霜那个死丫头,连同这另外两个丫头一同分着吃了,三姑娘知道了之后,愣是没把包子抢回来,整个人伤心的不行,不敢让小娘知道,她便躲在院子外头,一个人悄悄地哭了半夜。”
苏锦湘只看到了锦纯昨天晚上一个人悄悄地哭,竟不知道,她是为了这个事哭,“然后呢?”
“姑娘您应当知道,当年小娘生锦纯的时候,是难产,伤了身子,所以这些年,她的身体一直不大好,也是小娘前天念着说想吃白面包子了,所以,三姑娘见着昨天的包子,就想着要给小娘吃,没想到院子里那几个小丫头,一个比一个嚣张,也不知道是借了谁的势。”
“小娘见三姑娘哭得伤心,说要罚秋霜,秋霜一个劲儿的喊饶,对着小娘磕头认错,连额头都磕中肿了,小娘心软,便原谅了她。”
“奴婢一直瞧着那个秋霜,都觉着她心怀不轨,秋霜为了认错,便主动给小娘倒了杯茶,让小娘喝茶消气,小娘就是喝了那杯茶水之后,突然就病了的。”
依着丁香的意思,秋霜泡的那杯茶肯定有问题,可是小娘没钱请大夫,也不愿意去叨扰老爷请大夫,不过才一日的功夫,她就病的厉害,连床都下不来了。
“锦纯知道这件事吗?”
“小娘没让奴婢告诉三姑娘,她还小,怕吓着她,如今大姑娘您来了最好,奴婢怎么劝小娘请大夫,小娘就是不听,您帮着奴婢,劝劝小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