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外，余甜告诉洪果，“直接走过去。”
洪果知道，别人看不见她，能从她的身上直接穿过，可让她穿门，她还真没试过。
她闭上了眼睛，往前迈了一大步。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门已经在她的身后了。
洪果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
屋子里面很黑，只有里屋开着一个小夜灯，从门缝里面透出了窄窄的一条光线。
穿过里屋的门的时候，洪果敢睁一只眼睛了。
不是她不想推门，是她试过了，根本推不开。
夜灯下，赖贝贝正坐在书桌前，一只手巴拉着手机，另外一只手里面拿着一个苹果正在啃着。
洪果弯腰凑近，看向她的手机屏幕。
赖贝贝正翻着微博，看着网上的那些评论，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又重新切到了另外一个微博。
洪果亲眼看到，那个微博昵称叫“红果子，请你尝一尝”。
她盯着屏幕，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轻呼，“真的是你……”
然而，赖贝贝根本就听不到洪果的声音，除了感觉到脖子处有点凉之外。
她放下手中的苹果，抬手在脖子处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摸着，便完全不在意的重新翻起手机来。
她一条一条的看着已经发过的微博。
发了好大一会，又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才开始接下来的操作。
赖贝贝把“红果子”的账号给注销掉了。
昨晚所有的一切，她放下手机，又重新拿起桌上的苹果，像是发泄一般，重重的啃了下去。
洪果站在一旁，就好像完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眼前的人，还是之前在她班级里面一直唯唯诺诺，甚至说话都不敢看人眼睛的那个赖贝贝吗？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鬼，能够感受到同类，洪果甚至都怀疑赖贝贝是不是皮子里面装着另外一个人了。
她气呼呼地大声问道：“赖贝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得罪过你吗？”
然而根本没有回应。
赖贝贝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好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赖贝贝这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苹果核，往垃圾桶里面一扔，起身往门口走过去。
但她并没有立即开门。
而是趴在猫眼里面看了一眼。
门口的余甜大喇喇的站着，完全没有躲避。
赖贝贝平时在网上的时间颇多，对于经常上热搜的余甜自然认识。
就算经过猫眼的拉伸变形，赖贝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余甜。
她没有开门，而是往后退了一步，甚至都没有发出声音。
她知道余甜的人设是玄学大师，至于是不是真的玄学大师，她是不相信的。
可现在，她刚做了亏心事，余甜就找上了她，让她怎么不害怕？
赖贝贝甚至又开始觉得脖子胳膊都凉飕飕的，甚至有些湿漉漉的。
她钉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僵硬的扭着头，四下看看。
除了黑乎乎的一片，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一侧凉飕飕，甚至她能感受到有人盯着她。
她搓了搓胳膊，想要甩走脑子里面可怕的想法。
敲门声又响了两声之后，便停下来了。
赖贝贝等了十几秒之后，又轻手轻脚的往前走了一步，趴在猫眼往外看。
猫眼中只有空荡荡的楼道，不见余甜的身影。
赖贝贝这才轻松了一口气。
她想，余甜应该是已经走了。
赖贝贝转身打算回去。
她转身的一刻，整个人定在了原地，甚至连呼吸一起停住了。
因为她看见，洪果就站在她的面前，几乎是鼻尖碰鼻尖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