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甜连困灵阵都说出来了,严正月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慌了。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我……我是失手,小文是我的孩子,我把小文养大的,我怎么舍得真的对他动手……”
严正月声泪俱下的模样,仿佛真的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
换作别人,可能真的就信了。
偏偏她面前站着的是余甜。
余甜在来庙里找严正月的时候,就研究过严正月的八字,对严正月足够的了解。
退一万步讲,就算余甜没有看严正月的八字,单看严正月的面相,印堂悬针纹贯穿而下,也知道她是个命里无子嗣的人。
严正月的哭哭啼啼叽叽歪歪的声音显得更加的刺耳。
余甜不耐烦的打断严正月,“闭嘴吧你,小文真是你的孩子吗?”
“当然是,小文不是我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孩子?”严正月梗着脖子反驳道。
余甜冷声道:“你怎么可能有孩子?八年前你流掉一个孩子,伤了身体,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严正月的哭声骤然止住,满脸的惊恐,“你到底是谁?”
八年前的陈年旧事,该是没有人知道。
就算警察查,也不可能查到她做检查的那个小医院,因为那个医院早就在两三年前就倒闭了。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跑不掉了就是。”余甜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孩子应该跟你出轨那个男人原配生的。”
严正月仅仅的握着手中的念珠,咬牙道:“他们活该失去孩子!高文建那个渣男,明明口口声声说要跟我结婚,在知道我不能生育之后,一脚把我踹开了!他凭什么可以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凭什么他抽身出来,就能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她不配!……”
她的眼睛中满是红血丝,面目狰狞。
“我就是要毁了他们的生活!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
严正月手中的念珠散落再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砰砰砰”地再地面上跳了几下之后,便滚落到其他地方去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念珠“咕噜噜”的滚向了柜子最深处。
等她再想接着控诉的时候,被余甜冷冷地打断,“从你偷走孩子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资格在这装受害者,他爹做了什么,你找他爹去,自己第三者插足,上位不成功,拿一个孩子撒气,你可真厉害!”
“小文的身上新伤叠着旧伤,再加上他头上的致命伤,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意外,你心里何至于这么害怕?你以为念两句佛经,就真的可以恩怨两消、鬼神不侵了?真的是太可笑了!”
“……”
想到小文身上的伤痕,再联系到严正月那么对待小文,竟然因为这么一个恶心的理由,余甜也很是生气。
严正月这么多年来,给自己找的“合理”理由,一瞬间便被余甜戳破了。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其实更多的是怕,她害怕小文真的找上门来报复她。
余甜自然看出严正月眼中的惊恐,但她对严正月一点儿也同情不起来。
她对夏学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先出去一趟,我有点私事要办。”
夏学有些犹豫,“你可千万别动手啊。”
虽然听到严正月的话,夏学也忍不住攥紧拳头。
余甜邪睨了一眼严正月,道:“放心,我不会自己动手。”
这话里面深层次的意思,夏学没有问,但还是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注意点分寸……”默了半晌,他才淡淡的道。
“嗯……”
余甜点了一下头。
夏学和同事出门的时候,还专门把门带上了。
看着夏学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