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吗？”余甜淡声问道。
青皮小鬼在余甜的手心里面蹦蹦跳跳的，又是朝着吕明姗做了个鬼脸，嘴巴一张一合，叫了一句，“妈妈！”
这一声“妈妈”差点没把吕明姗的魂儿给叫飞了。
甚至大半边身子都僵住了，动也不敢动。
余甜用一根手指拍了拍青皮小鬼的头，“乖乖的。”
“哦……”青皮小鬼当即在余甜的手心里面坐下了，要多乖就有多乖。
吕明姗眼睛倏然瞪大，“这……这是真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这个青皮小鬼，没想到小鬼竟然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且真的在她肩膀上待了这几天？
余甜眉毛轻挑一下，“你觉得呢？”
吕明姗觉得……
吕明姗现在还敢要自己觉得吗？
吕明姗颤颤巍巍的道：“那你……那你怎么还不把他杀死？”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死他了？”余甜道。
“……”
“你还没有道歉呢。”
小鬼也跟着重复道：“道歉……道歉……”
当下，吕明姗就算再不愿意，为了活命，她也就只剩下这一个选择了。
被逼无奈之下，吕明姗在养小鬼的那间小屋里面录了一条视频，把她怎么去塔国又怎么请了小鬼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遍，便开始叫着一个一个艺人的名字开始道歉了。
她刚开始本来只想说几个糊弄过去的，可是她只要一停，小鬼就朝着她呲牙。
吕明姗让小鬼咬过几个人，小鬼最清楚，她一个也不敢漏掉。
整个视频，录了半个多小时，其中一多半的时间，都是用来说名字了。
娱乐圈中大大小小的演员、歌手、甚至工作人员都被咬过。
光是名字，吕明姗就说了百十来个。
咬的轻的，诸如郝雪儿，受的影响小一些，有个头疼脑热生个小病在医院里住上几天，就没事了。
咬的重的，事业下滑，甚至身体健康受到影响。
其中有一个叫做毛可妮的女歌手，更是因为被咬的太厉害了，事业下滑，心态崩盘，直接在家里自杀了。
如果不是吕明姗说出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毛可妮落到那一步，竟然是被跟她看似毫无交集的人给害了。
视频一发到网上，几乎引起了娱乐圈的大地震。
当天晚上，吕明姗的经纪公司便发了连夜发了声明，对吕明姗养小鬼的行为并不知情。
跟着声明一起发的，还有吕明姗被经纪公司解约的律师函。
当然这都是后话，发了视频的吕明姗根本不敢去看任何评论，就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吕明姗催促余甜：“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到了，快帮我吧！”
“嗯……”
余甜轻点了下头，将青面小鬼的照片从相框里面抽了出来。
看着照片上的小鬼灿烂的笑容，余甜轻叹了口气。
某种程度上，小鬼也是吕明姗害死的。
如果不是有他们这么一帮想要养小鬼转运的人，就不会有这么一个产业链……
“小鬼头，塔国太远，我把你送不回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找个地方给你好好安葬的。”余甜对青面小鬼说道。
青面小鬼点点头。
然后一跃，跳到了照片上。
余甜在青面小鬼的头顶上贴了一张符纸。
这照片是青面小鬼的皮肉骨血制成的，青面小鬼的魂魄散去，散落的碎片落在照片上面，同骨血融为一体。
再一张符纸贴下去，照片燃烧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照片便和着符纸一起化成了灰烬。
余甜将这些灰烬全部都敛进了一个盒子中。
盒子装进书包，一起带走。
在青面小鬼的照片烧成灰烬的一刹那，吕明姗明显的感觉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