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灵当即买了最近一班飞机的机票,直接飞宁城。
带着屈阳到达宁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她专门在余甜学校附近的一个星级酒楼包了一个大包间。
酒楼是屈灵的朋友开的,不用担心会被人泄露行踪。
就算在室内,屈阳仍旧是带着大大的渔夫帽,脸上带着一张大大的黑色口罩,整个人都裹的严严实实的,甚至连眼睛都没露出来。
他垂着头,在房间的最里侧坐着,明眼可见的气压很低。
余甜对屈阳道:“你能把口罩和帽子摘了,让我看一眼吗?”
屈灵扯了一下屈阳的袖子,屈阳这才缓缓摘了帽子,又摘了口罩。
才一天不见,屈阳就全然没有在飞机上问余甜认不认识他时候的风采。
他的胡子冒着青胡茬,眼神也是十分的黯淡,整个人带着一种颓然。
最重要的是,屈阳的面相确实变了,他的两侧额角萦绕着黑气,是昨天余甜没看见的。
说明运势确实被人动了手脚,网上发酵不断的舆论也跟他两额角的黑气有关。
动手脚的人下的手可不轻,不光是想让屈阳身败名裂,甚至想要了屈阳的命。
余甜昨天见屈阳的时候,他的面相还是长寿之相。
才一天不见,屈阳的面相便有油尽灯枯之意。
就屈阳这样状态,可能不过几天,心理便会全面崩溃,然后走上抑郁自杀的道路。
余甜拧着眉,这是什么仇什么怨,竟然直接奔着要人命来了。
看见余甜皱眉,屈灵的一整颗心都提上了来,“大师,有看出什么吗?”
余甜点头,“有人暗地里做了手脚,想要他的命。”
屈灵不由得眉心一跳,“能……能化解吗?”
“小事。”余甜道。
屈阳也跟着抬眸看向余甜。
余甜从书包里扒拉扒拉,除了黄表纸和朱砂之外,手头上并没有可以增强能量场的水晶或者玉器。
她有些郁闷的在书包里又扒拉了一遍,果然没有。
平时去学校,只会带一些基础的用具,倒是忘了在书包里装上两块玉牌了。
余甜本想拖到明天的,可屈阳这样面相变化有点过快了,她害怕背后之人再动什么手脚,生了什么变数。
于是,余甜狠了狠心,拿出银针,将手指头戳破,从指肚出挤出来一滴血。
余甜很是心疼,这一滴血,要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
血掺入朱砂,能增强朱砂的能量。
通常一些邪术或者禁忌符篆喜欢以血入符。
很大部分原因就是人血的能量很强。
不到万不得已,余甜才不愿意用这样的方法呢。
几张符画好,叠加成为一个阵法。
屈阳额角的黑气缓缓流动、凝结,然后在符纸的作用下完全散去。
整个过程也就花费了几分钟而已。
屈灵、屈阳两姐弟全程只感觉到周边的空气无风而动。
“好了。”余甜道。
没有任何感觉的屈阳瞪大眼睛,“这就好了?”
“嗯。”
“……”这在屈阳的认知里怎么看都像是神棍骗人的把戏,可想起屈灵说的,屈阳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虽然嘴巴闭上了,脸上的表情也没逃过余甜的眼睛。
她道:“最迟不过明天,你就能看到结果。”
屈灵问道:“大师,能查出是谁想害屈阳吗?”
余甜摇摇头,“查不出,只能他自己出现。”
“……”屈灵眼里满是不甘心,“这么一来,我们不就是砧板上的鱼?”
“砧板上的鱼倒不至于,这种禁忌之术,不是凭空下的,至少手里也要有沾染屈阳气息的东西。”
“沾染屈阳气息的东西?”屈灵喃喃问道。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