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佳柠妈妈愣在原地，连忙叫：“小柠？小柠？”
余甜道：“她就站在你面前。”
她原先以为黄佳柠的鬼气虽然弱，至少能撑个几分钟呢。
没想到只撑了一分钟左右便不行了。
不止如此，黄佳柠的身体又变成了半透明状的，跟脸上控制不住流下来的血泪颜色对比十分明显。
余甜对她说：“你如果还有什么没说的，我可以帮你说。”
黄佳柠张张嘴，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摇了摇头。
两母女对坐了半夜，虽是一句话没说，一个看不见另外一个，却好像呼吸相通了一样。
余甜也不打扰他们，将书包收拾好之后便自己回了房间。
时间还早，余甜闲着无聊，便又打开了微博，打算闲来无事再算上两卦。
但刚一打开手机，便看到一条视频。
视频是监控视频接下来的一段。
一个小男孩在玩炮仗，炮仗不好好放，故意往人身上扔，吓的周围过路人绕着走。
之后很长时间路上都没有过路的人了。
男孩便动起了其他的心思，看向了路边栅栏里圈着的牛。
一个炮仗扔过去，刚好扔在牛的后腿上。
牛的后腿立即就见了红，开始乱在围栏里扑腾起来。
可牛的这个动作似乎让小男孩更加兴奋了，他又飞快地点了好几个炮仗，一齐往牛身上扔过去。
他许是扔出经验了，把握的时机刚刚好，有好几个炮仗刚好在牛身上炸开了。
牛身上瞬间多了好几个出血点。
光是从视频里看着都觉得疼。
剧烈的疼痛让牛直接挣脱了绳子的束缚，冲出了围栏，直直的朝着小男孩冲了过去。
小男孩见状要跑，可是哪有发疯了的牛跑的快呀？
牛直接用角顶住了小男孩的后腰，将他整个人掀飞了出去。
小男孩在空中飞的很高，然后重重的落下，当即便没了动静。
大人很快就赶到了，抱着小男孩哭天抢地。
纵使视频上的人脸都打着马赛克，余甜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视频上的小男孩正是冬冬。
从视频上看，冬冬的妈妈出现的这么及时，应该就在附近。
可冬冬拿着炮仗扔路人的时候不见她出来阻止，扔牛的时候也不见她出来阻止。
余甜看出她的面相并未变化，也专门嘱咐了，可冬冬的妈妈还是把余甜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对儿子仍是无限溺爱。
她当时决定救人，是觉得小树苗长歪了，趁着还没长成大树，或许还能救回来。
现在看来，还是没有那么简单，小小年纪就把杀人当游戏的，心有猛虎且完全没有敬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根本没那么容易掰正。
余甜未免觉得一阵唏嘘。
她本来打开微博是想揪几个有缘人算几卦打发打发时间的，现在也没了心情。
余甜索性把手机往一侧一扔，然后从书包里掏出毛笔，开始画起清心符来。
一张清心符画下来，余甜的烦躁感才算平复了些。
她却没有停下来，继续画符。
受清心符的影响，内心越来越宁静。
直到身边幽幽响起了一个声音。
“余甜，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妈妈让她回去睡觉吧，她在外面坐了两个小时了。”
余甜抬头，才看到黄佳柠站在她的身侧，身上的透明感更强了，余甜甚至能透过她看清楚后面的墙体。
“好。”她应了一声。
等余甜从堂屋回来，黄佳柠扔在桌子边站着。
“你能不能帮我给妈妈写一封信？”
余甜深深的看向黄佳柠，她知道，黄佳柠的执念散了，魂魄也快该消散了。
她道：“好。”
余甜从书桌上抽出一张纸，拿起笔，根据黄佳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