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甜轻叹一口气,“抱歉,我无能为力。”
楚姑姑一双手扒在余甜的胳膊上扒的紧紧的,“怎么可能?你能用一张符纸救我哥哥,为什么救不了别人?”
“大师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只要你能救我男人,多少钱都可以……”
楚姑姑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引来不少的人侧目,甚至有些不忙的人停下脚步,站在一旁围观。
楚可娇见余甜面色沉沉,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扯楚姑姑起来,“姑,你先起来吧。”
楚姑姑不为所动,“大师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场面眼看着就要失控了,楚可娇甚至有点后悔带余甜来医院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向余甜。
余甜小眉心皱成一团,“我能预测,能帮忙规避,但出事之后,起死回生,我做不到。”
楚姑姑像失了魂一样,整个人直接软下来了,就连扯着余甜胳膊的手也送了。
她软趴趴的跪坐在地上,就连楚亮都没有办法把人搀扶起来。
有人抱怨,“既然什么忙都帮不上,来医院干什么?”
声音很小,但余甜还是听到了。
她直视说话的人,“听说工地老板不愿意赔钱,我觉得我可以试试帮你们要回来一些。”
那个人臊的满脸通红,嘴上还是不服软,“那也得先要回来再说。”
楚亮闻言,停住拉扯楚姑姑的动作,“真……真能要回来?”
他们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攒下来的钱都不够填给医院的。
如果真的能要回来,真的是帮了他们大忙了。
“嗯。”余甜认真点头,“你能带我去吗?”
“当然可以!”楚亮立即应承了下来,把妹妹托付给工友家属,就领着余甜出了医院。
得益于以前要了几回工钱,楚亮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工地的老板。
天才黑下去没多大会儿,工地老板就已经喝的烂醉了。
见推门进来的是个嫩生生的小姑娘,竟然还起了坏心,色眯眯一双眼睛盯着余甜,“哎哟,这会所啥时候找的这么小的学生妹,过来过来,陪哥哥唱一首歌。”
那张大脸油腻腻的,瞧着跟楚亮的年纪差不多,余甜几近作呕。
一挥手就是一个引雷诀,整劈在工地老板面前的酒杯上,酒杯“砰”的一下碎成了几半。
整屋子里的人都吓呆了,就连跟在余甜身后的楚亮脚步也顿住了。
余甜指着工地老板,“我是来找他的。”
所有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争先恐后的往外跑。
顷刻间的功夫,屋内就只留下工地老板了。
工地老板本身醉着,也被余甜一个惊雷给吓醒了。
“你……你是什么人?”
余甜往侧边一站,让出楚亮的位置,“你还记得他吗?”
“你是……”工地老板晃晃脑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想起来,“楚亮?你打算干什么?我已经让人把钱给你们送过去了!你又过来干什么?”
“牛老板,你送过来的钱加在一块还不够一个人一天的住院钱呢,这事你就真的打算撒手不管了?”
工地老板本来打算一推了之的,看到面前碎了的酒杯,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余甜,从钱包里面翻翻找找,从里面摸出来一沓钱,“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你们都拿走。”
他把钱放在桌子上,把包护在胸前抱的紧紧的,“出这样的事故,我也很痛心,这事要怨也只能怨钢筋不合格,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就找钢筋厂去,这事赖不着我!”
工地老板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梗着脖子,声音越来越大。
楚亮也有点慌了,手足无措的看向余甜。
余甜扶额,纵使她不经常下山,光是凭着原主的记忆,都知道这种情况该认定为工伤,工地老板竟然还能踢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