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住所那边都处理好了?”
屋里似乎有安静了那么一瞬间。卯六飞快的在静默中抬眼和傅知书对视了一眼,低下头好似一副正经的样子回答道:“回王爷,都已经处理妥当。顾五说,苏大夫家里的东西已经都运了过来,村子里面也做好了安排。”
“嗯,”祁钰并未抬头,他一边看着手里的册子,一边说道:“告诉顾五,处理妥当之后,这些日子就暂且跟着苏大夫行事。让他好生看护,不得有一点闪失。”
“是。”
卯六行了一礼,若有所思的退了出去。他走到庭院正中央抬头瞅瞅渐渐又起阴霾的天空,眨眨眼,这吹得什么风啊?
“王爷觉得,这位苏大夫的医术真的能医得了太妃的腿疾?”
傅知书将手中的折扇放到桌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头向祁钰看去。
只见祁钰放下手中的册子,似乎略想了一会儿:“苏仟里是我朝难得的神医,当年父皇的痴病让满宫太医束手无策,结果苏仟里不过用了半月就让父皇找回了神志。”
“既然这位苏姑娘年纪轻轻就能在这数十里挣得神医的名号,就但愿她能习的苏大夫的本领。”
傅知书听闻点点头,嘴角的弧度却略紧了两分。祁钰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不高,又接着道:“今早金太医与本王说,知周的腿伤处理及时,只需要多将养些时日。并且,说这位苏姑娘对伤口的处理方法看起来很是老练,你且放心。”
“是!谢王爷!知周是下官的亲弟弟,若他真的因此次。。。。我难辞其咎。”傅知书对着祁钰拱了拱手,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此次北疆之祸本是由他协助律政王来查,而随行除了卯六和顾五顾六是王府跟出来的侍卫之外,为了保护众人安全皇上又特意下旨让都护营大统领黄安和傅知周陪同。
大统领黄安的武艺自不必说,只是知周是自家兄妹九个里唯一一个习武之人,也是今年的新科武状元。
此次北疆之行,除了明面上几人还有暗卫守护,其实本不需傅知周随行,只是今上根基薄浅,想是要以此提任新臣了。
因此,若知周因此次受伤留下隐疾而断送前程,那他这个做哥哥的这一辈子便都不能心安。
毕竟此次以蚓投鱼的办法,是他提出来的!
傅知书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子的方向,觉得天色似乎又暗了下来,于是向祁钰躬身行礼:“这北疆天寒不比京都,王爷身上新伤未愈,还请好好修养,臣先告退!”
说完,见祁钰点了头,便转身退出了房间。
屋里恢复寂静,祁钰坐在榻上一动未动。半晌,他抬手摸摸自己腰间,隔着衣料能摸到包扎伤口的绷布。
他的伤势看起来吓人,但于他来说,也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比之傅知周要轻的多。之所以昨晚那一副被人搀扶才能行走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引鱼上钩而已。
而这位苏姑娘做为医者,必然该是早已看出他的伤势了。可她不仅不问,却连一点疑虑的情绪都未表露,不知是未有多想,还是的确聪明了!
后院里,小溪带路与苏白走到傅知周的住处。小溪上前敲了敲门,不多会,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小厮从里面掀开门帘走了出了。
只见他看着苏白和小溪稍一犹顿,然后便拱手垂目道:“请问,是苏白苏大夫吧?小的陈方,苏大夫请稍等,容小的进去禀告一声。”
说完,见苏白没有反对,便一又施一礼,转身进了屋。
待人进了屋,苏白眼神在清净的院子里转了一圈,看向小溪忽然问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嗯?”小溪睁大眼睛,想了想看着苏白颇为认真的想了想道:“回姑娘的话,现在院里就只有王爷,二公子,金太医和姑娘您在住的,所以只需一想便知道了啊!”
“哦。。。。。。”苏白低低的应了一声,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