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声。
一柄柄手里剑在半空中切割出一条条惊心动魄的残影,自各个方位袭向志士们。
紧接破风声之后的,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呻吟。
“啊啊啊啊啊!”
“唔……!我的手……!我的手被扎穿了……!”
“竟然使用暗器!你们太卑鄙了!有种的就下来一决胜负!”
面对志士们的“投诉”,堇小姐一脸不耐地口吐芬芳:
“你们瞎叫唤什么?没眼界的狗东西!这就是我们女忍者的战斗方式!”
除去像总司这样的天赋异禀之人,绝大多数女性的肌力、体能是远不如男性的。
因此,女子若想像男人那样杀敌致果,就只能另辟蹊径,选择适合她们的、能够弥补男女间差距的武器。
好比说拥有距离优势的长枪、薙刀。
又或者说如手里剑、苦无这般的暗器。
纵使是女流之辈,当用力掷出手里剑的时候,也足以破贼杀敌!
在这漫天纷飞的“手里剑雨”中,就数堇小姐掷出的手里剑最精准、最具威力。
她不抬手则罢,一抬手就准有一名志士倒地惨叫或直接毙命。
其技艺之高超,连青登都不禁有些意动了,心中萌生挖角的想法。
当然,青登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可不认为仅凭其三言两语,或是以名利诱之,就能“拐”走大盐党的情报头子。
在先后接触了我孙子忠太郎、海老名叶宗、堇小姐等大盐党的成员后,青登算是看明白了——在大盐党反复遭受追剿的这等环境下,还会去投奔大盐党的人,基本都是一群意志坚定的理想主义者。
这二十多年来,幕府对大盐党的不遗余力的追剿,起到一种“反向过滤”的效果。
意志不坚的人,早就退出了。
那些留下来的人,大多都是一群视死如归、心坚石穿的硬骨头。
倘若时间充裕的话,青登兴许会以“猫戏老鼠”的心态,饶有兴致地慢慢跟眼前这群志士玩耍,捎带手地再薅几个天赋过来。
可现在,“火烧京都”这四个大字犹如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青登头顶,让他不敢放松。
此外,池田屋那边的情况,也让他很在意,心中始终挂念着。
因此,他现在只想尽快拿下这座仓库、宰了以吉田稔磨为首的这一众疯子,摆平“京都大火”的危机,然后赶去池田屋那边查看情况。
在攻入仓库时,他很潇洒地问了句“哪一个是吉田稔磨”。
可是搞了老半天,他还是不知道谁是吉田稔磨。
不过,无所谓了。
——只要不断挥刀,杀光眼前的所有敌人,总能砍死吉田稔磨!
抱定这种淳朴的想法后,青登如野兽般虎跃而出,又将某志士给撕碎了。
在堇小姐等人的支援下,当前战况……已不必赘述。
当对手只有仁王一人的时候,志士们就已溃不成军。
而现在,不仅有仁王,还有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头顶还有无数手里剑在飞舞……战况已呈一边倒的局面!毫无反败为胜的可能!
除去少数几人仍在浴血顽抗之外,其余一些还活着的人已是全无战意,各自逃散。
当然,他们还没逃出多远,就先后被堇小姐等人的手里剑给放倒在地。
不消片刻,战斗声渐止——现场重归宁静。
放眼望去,目力所及之处的志士们被悉数肃清。
其中绝大多数人都是倒在青登刀下。
还活着的人也个个带伤,完全失去战斗力。
在堇小姐的指示下,女忍们纷纷从高处跳下,分作两批。
一批人奔向放在仓库深处的那一个个摞放起来的大木箱——带队者是阿桃。
当她们打开那些木箱时,空气中顿时多出呛鼻的火油味,以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