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
吉村寅太郎的周身才刚安静没多久,就又变回“菜市场模式”。
这就是“拼盘部队”的另一大坏处——缺少一个强而有力的“核心”。
青登是新选组的唯一领袖,能力与威望俱备,故而他在新选组里拥有着说一不二的绝对话语权。
哪怕是桀骜不驯的芹泽鸭,也不敢在青登面前造次,顶多冷哼几声以表示不满。
吉村寅太郎就没这个本事了。
在起事之前,他仅仅只是一介普通的脱藩浪人……说得直白一点,他就是一个无名之辈。
除了占有“率先起义”的功劳之外,就别无长处了。
他虽是天诛组的总裁、名义上的领导者,但大伙儿压根就不服他。
尤其是十津川的乡士军团,其与吉村寅太郎就更是貌合神离了。
他们对于故乡的“每逢朝廷有难,必定鼎力相助”的辉煌历史,本就抱有极深的自豪感。
他们怎么可能会奉一个才刚认识没多久的人为尊呢?
顺风顺水的时候,他们姑且还会对吉村寅太郎保持表面上的尊重。
而现在遭遇麻烦了,吉村寅太郎就再也镇不住场子,是个人就敢打断吉村寅太郎的话。
吉村寅太郎与他的这帮“盟友”的关系,完全可以用那句很经典的古语来形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面对这群再度爆发争执的“盟友”,吉村寅太郎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须臾,他重重地长叹了一口气,面上布满疲惫之色,再无先前攻破高取城时的意气风发。
就在这个时候,一员骑乘快马的传令兵急匆匆地朝他奔来。
“吉、吉村大人!前前、前面有情况!您快来看!快来看呐!”
吉村寅太郎挑了下眉,旋即轻磕马腹,驱马向前。
突然降至的意外情况使得松本奎堂等人不得不停止争吵,纷纷加快马速,紧跟在吉村寅太郎的身后。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近期以来的种种不顺使吉村寅太郎变得有些神经质。
他一边这般暗忖,一边再度磕击马腹,加快速度。
未及,映入其眼帘的光景回答了其心中的疑问。
只见他猛地瞪大双眼,眸中布满难以置信的神色。
紧随其身后的松本奎堂等人,亦都是如此模样——表情被强烈的震惊所支配。
抬眼望去,碧蓝的苍穹之下,极尽开阔的青翠原野上,耸立着一座坡度舒缓的山丘。
山丘之上,一面面大旗在风中呼啦啦掣动着。
倘若视力较好的话,便能瞧见这堆旗帜的最高、最显眼者,乃是一面红底金字、正中央写有一个斗大的“诚”字的旌旗。
身穿浅葱色羽织的一员员将士于山丘间往来穿梭。
通往丘顶的各条小道上扎满了犬牙交错的栅栏。
此外,山丘的下方还挖有纵横交错的壕沟。
虽然这些壕沟并不算是很深,而且彼此间也不连贯,但是不难想象——倘若强冲山丘,势必会被这些壕沟所阻挡,原本十分紧密的阵型势必会变得乱七八糟。
诚字旗、浅葱色羽织……驻扎于其上的这伙人是哪支部队的,已然是一目了然。
这么大个山丘摆在眼前,想不看见都很难。
不仅仅是吉村寅太郎等人,那些普通的士卒也都看见了这座已被彻底武装的山丘。
一时间,骚动四起。
“快看!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