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守、避免决战、养精蓄锐、伺机出击的作战方针,就这么与楚军干耗了一整年,硬生生地将楚军拖垮。
……
若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击溃百倍于他们的贼军……光靠“熬鹰”是绝对不可能的,势必要主动出击!
“金将”和“银将”分散在各处。
上野盆地,贼军营寨,本阵——
青登缓缓地站起身来,然后独自搬来竖放在帅帐角落处的矮桌,架在帐内的正中间,接着他将穷尽自己的画术才能所绘制出来的“上野盆地地形图”铺展到桌上,同时抱来一个不起眼的木盒。
“王将”代表他自己。
冷不丁的,青登不紧不慢地扬起视线,目光牢牢锁定住位于贼军营寨的不远处、格外陡峭的某片山坡。
待众人尽皆退下后,原本喧闹嘈杂的帅帐,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一枚枚棋子……不,一队接一队的将士驰骋在水墨线上!在这张地图、在青登的脑海里,展开无形却激烈的厮杀!
一抹夕阳的余晖穿过帐口的缝隙,打在他的手边。
“步兵”、“飞车”和“香车”亦是七零八落的。
典型案例就是中国先秦时期的秦灭楚之战。
他这样的做法,倒也不算是任人唯亲。
要求大字不识一个、未经历练的贫农们去统领士卒们作战,未免过于强人所难。
柴崎炼十郎的剑馆是十分典型的“综合性道场”。既教武艺,也授学识。
柴崎炼十郎虽称不上是什么学问大家,但教人认汉字、使人能够通读四书五经和古今和歌集的本领,他还是具备的。
因此,柴崎炼十郎的学徒们不仅人人习武,而且普遍有着不低的受教育水平。
文武兼备……如此素养,在贫瘠的乡村已属“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稀罕存在。
换言之,除了柴崎炼十郎的徒弟们之外,贼军上下就没有其他的能够充当将领一职的合宜人选了。
此时此刻,贼军的本阵里外,一片静谧、肃穆。
只见帅帐内的将领们有一个算一个,无不是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出。
极个别人甚至直冒冷汗,面色被不断渗出的冷汗给洗刷得直泛白光。
无比沉重的气氛在帅帐内不断累积。
造成这股气氛的人,乃是大马金刀地坐在主座上的壮汉。
能够在这顶营帐里坐主座的人……自然正是贼军的总大将——柴崎炼十郎!
这位在京畿地区点起汹汹战火的狂放之徒的年纪,大概在30岁到35岁的这个区间。
他的身材非常魁梧,双臂粗壮,腕肘处的关节像枯木一般突出,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的体格。
宽阔的额头十分惹眼,皮肤黝黑得似炭,眉宇间残留着愤恨的痕迹。
就这么过去了不知多长时间后……柴崎炼十郎总算是用冷漠的语调,打破了帅帐的沉寂。
“区区两人,大摇大摆地策马徐行,绕着本军的营寨走了一圈。”
“而我们却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反而还折损了不少人马。”
“这种奇耻大辱……我真的……不知该对你们说什么才好了……”
柴崎炼十郎说完了,更加瘆人的幽静包围四周。
便在这时,某人壮着胆子,断断续续、小心翼翼地悄声道:
“那、那俩人里的其中一人……可是那个‘仁王’啊……既然有‘仁王’在……那也没办法吧……?”
此言一出,顿时将柴崎炼十郎的锐利视线给吸引了过来。
“啊?佐藤君,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