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为他提供资金、装备等物资。”
“如此一来,橘青登必须得自己想办法开拓财路,以此来填补新选组的军需。”
“虽然此前就已经收到相关的风声了,但万万没有想到,德川家茂竟然真的在‘放养’橘青登。”
言及此处,松平春岳勾起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哼,都不知道他是单纯的心大,还是对橘青登太有自信了。”
一桥庆喜听罢,作沉思状。
少顷,他幽幽地沉声道:
“……不妙啊。”
说罢,他慢吞吞地站起身,背着双手,走到不远处的窗边,眉头微蹙,眼望远方,颊间浮现出淡淡的忧虑神情。
突如其来的怪诞发言,令得松平春岳不由自主地面露惑色。
“‘不妙’?一桥大人,何出此言。”
“……我越来越看不懂德川家茂了。”
一桥庆喜眯起双目,语气深沉。
“春岳,绝对不可小瞧德川家茂。”
“我问你:德川家茂为什么要如此纵容橘青登?”
“德川家茂虽还年轻,但他并非暗弱的庸主。”
“早在他尚为纪州藩之主的时候,便已是远近闻名的贤君。”
“在就任将军后见职后,我曾详致地接触他、观察他。”
“他的见识和谈吐,曾一度令我大吃一惊。”
“因此,我敢断定:他……德川家茂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正因如此,我实在是不理解他的用意……”
“他为什么要赋予橘青登这么大、这么重的特权?”
“乍一看,他似乎是对橘青登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德川家茂的‘放养’,给了橘青登极大的自主权。”
“假如说……橘青登真的掌握了稳定的财源,设想一下吧,那将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届时,橘青登将拥有一支独立的、毋需仰他人鼻息的强大军队。”
“除了没有自己的领地之外,他将与一藩之主毫无二致。”
“德川家茂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让橘青登掌握这么大的权力?”
“一介臣子……而且还是封疆大吏,拥有过重的权力……像德川家茂这样的英明之人,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危害性。”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才对……。”
语毕……落针可闻的寂静支配了室内外。
后者在沉默了一会儿,凝声道:
“……一桥大人,我觉得您有些杞人忧天了。”
“您所说的这些,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
“我认得这只不过是因为德川家茂很信任橘青登而已。”
“毕竟,橘青登是德川家茂的头号心腹……”
松平春岳刚想接着把话说下去,一桥庆喜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不对,绝对不是这样。”
“德川家茂这么做的理由,绝对不是出于单纯的信任。”
“据我所知,德川家茂并未挟持着足以威胁橘青登的重要人质。”
“他们既没有结为坚定的姻亲关系,也不是那种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
“他们相识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满3年。”
“德川家茂凭什么那么信任橘青登?”
语毕,负手而立的一桥庆喜缓缓地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紧盯松平春岳。
“……”
在一桥庆喜的犀利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