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摊开双手,作无奈状。
西野用力地冷哼一声。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孙子的身体已经被西野的视线洞穿千百次了。
冷不丁的,一道温文尔雅的男声介入进西野与我孙子之间。
“好了好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站在我孙子身旁的那位青年用力地拍了两下手掌。
在我孙子开口之前,西野所听到的陌生男声,便出自该名青年之口。
西野侧过眼珠,仔细打量对方。
这人约莫25、6岁的年纪,五官端正,眼眸锐利有神,身材颀长,虽长着一张白白净净、很招众道人士喜欢的清秀脸蛋,但其举手投足间却显露出精悍干练的阳刚之气。
西野故意以无礼的语气问道:
“你是哪位啊?”
面对西野的粗鲁态度,青年既不急也不恼。
只见他儒雅微笑,气质温文谦恭。
“在下无名无姓,你称我‘罗刹’便可。”
罗刹——闻悉此名,西野的瞳孔瞬间一缩。
“罗刹……你就是杀害金泽忠辅和金泽琴的凶手吗!”
西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瞬间前冲,扑到木栅栏上,双手一左一右地紧握栏杆,脸庞贴住栅栏间的缝隙。
他笔直瞪视近在咫尺的罗刹的脸庞,仿佛欲将对方的五官面容牢牢刻印在脑海深处。
“正是在下。”
罗刹微微一笑,不带半分踌躇、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与金泽兄妹的“关系”。
有礼有节的仪态、斯斯文文的语调……令人难以相信这么一位文质彬彬的绅士,居然是残害无辜、秒杀“火付之犬”的冷血杀手兼强大剑士。
西野望了望罗刹,接着又望了望我孙子,他的双眸中蓄满了憎怒的寒芒,带着凛凛的锐气。
“果然如此……我孙子,你跟杀害金泽兄妹的凶手果然是一伙儿的!”
我孙子笑而不语。
西野抢问道: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合谋的?!”
“从一开始就是了。”
我孙子一边说,一边露出饶有韵味的表情。
“一开始?”
对于明显动摇到发出发问的西野,我孙子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轻薄态度,他以戏谑的口吻不急不缓道:
“你没听明白吗?我说的是‘从一开始’——我从一开始,就是法诛党埋在火付盗贼改的卧底。”
我孙子停了停。直至俄而,他才把话接了下去:
“西野君,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绑架你的。”
“但是没办法……谁让你是北番所的‘第一破案高手’。”
我孙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部线条冷硬的肃穆神色。
“若是让你继续调查下去,后果恐不堪设想。”
“所以——抱歉了。”
语毕,我孙子的颊间现出遗憾的神色。
光从外表来看,实难判明他的这番道歉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虚情假意。
不过,怎样都好了——反正西野根本没有在意他的道歉。
他此时的注意力,都被我孙子适才吐出的那个陌生名词给吸走了。
“法诛党……?这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
蓦地,一旁的罗刹插话进来。
“西野君,我就长话短说了。”
“法诛党乃我与我孙子所隶属的秘密结社。”
“吾等立志打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