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半步,让出可供一名成年人穿行通过的空间。
“感激不尽。”
瓜生秀向信三郎欠身行礼。
“花田君,我们走吧。
淡淡的诧异之色在青年的颊间一闪而过
在瓜生秀的领衔下,一高一矮、一少一老的两道身影扬长而去……
二人的前脚刚走,一名奉行所的官差便大步走向信三郎。
“喂!刚刚那俩人是怎么回事?你好像没有检查那俩人啊!”
张口就是“喂”……信三郎面浮愠色地连抽嘴角,动作微不可察。
“刚才那俩人是我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
官差眉头紧皱。
“他们是什么人?四郎兵卫会所的差吏?还是游女屋的手代?”
“干你鸟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信三郎歪斜脑袋,白了对方一眼。
“反正就是我认识的人,不可能会是‘仁王’。”
“你……!”
信三郎的如此态度,瞬间惹恼了官吏。
他作势欲骂,可在脏话即将喷出口之际,他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要紧事情似的,硬生生地将本已涌至嘴边的话头咽落回肚。
奉行所的官差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四郎兵卫会所的人爆发直接冲突。
此事若传扬出去,小则被骂被罚,大则丢掉饭碗!
“你给我等着瞧!”
恶狠狠地瞪了信三郎一眼,并凶巴巴地留下这句狠话后,官差连半秒也不愿停留地从信三郎的眼前快步离开。
信三郎不说话。
不过,他虽不开口,却用目送官差离去时的眼神和表情,精准地传递出儒雅的信息——
去你妈的!有种的就放马过来啊!
……
……
“走到这里应该就可以了。”
瓜生秀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并且也没人在跟踪他们后,伸手拿过腰间的水壶,然后将其抛给青登。
“给,橘君,拿去洗一洗脸。”
“居然这么轻松地就突破了封锁……?”
青登一边揭下脸上的假胡子,一边以错愕的语气呢喃。
瓜生秀莞尔一笑。
“如何?我的假胡子和‘黑油’很有用吧?”
青登下巴上的假胡子,还是他那小麦色的肌肤,无一例外,皆出自瓜生秀的手笔。
“瓜生婆婆,我觉得派上用场的不是这些伪装,而是你的脸。”
说完,青登似笑非笑地与瓜生秀四目对视。
适才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在他眼前快速闪开……
……
……
“花田君,我来帮你了。啊,不,不对。不应该喊你‘花田君’,应该称你为‘橘君’才对。唉,为什么每一个我觉得出类拔萃的男人,都是不得不以虚假身份示人的通缉犯呢……”
在听见瓜生秀的这句话时,“惊讶”与“困惑”霎时攀上青登的脸庞。
然而,这只是一刹那的事。
见惯了大风大浪,连鬼门关都走了不知多少回的青登,于顷刻间恢复平静。
他下意识地想要装傻。
瓜生婆婆,你在说些什么呀?他本想如此道。
可就在这句话即将出口之际……他看见了瓜生秀的眼睛。
该如何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这对眼睛呢?
简直……就像是星夜下的湖泊。
既如夜空般澄澈,又有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