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工期,届时你我都不好交差。”
以往户部没少给工部找麻烦,苏尚书心里有数,这次工部想出筹款的好法子确实解了他燃眉之急,理当回馈:
“好说好说。”
...
五日后,一百个大小一致,颜色统一的匣子被送上朝堂。
大臣们当着皇帝陛下的面,将自己千挑万选的物件放进去,最后由肖公公亲自带人在
每个匣子里放入一支毛笔,当场封条。
哪些匣子送往哪些州郡,由皇帝陛下现场随机指定,最后交由皇帝黑甲卫当即亲自押送。
目送黑甲卫们离开,堂上众人神色变幻莫测。
曹相全程端手而立,神色和煦。
一旁庆元候低声道一句:“曹相爷好执行力。”
说罢看一眼站在另一侧的几位大人,“难得的皆大欢喜啊。”
“托侯爷的福”曹相谦逊笑道。
一下子了却几桩大事,皇帝故作庄严的面上喜色难掩。
皇帝看向站在百官之首的摄政王,问道:
“不知摄政王捐赠了何物?”
摄政王略显敷衍地躬躬身。
“臣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字画,只捐了一把匕首。”
皇帝拖长语调哦了一声。
“摄政王拿出来的,想必是难得一见的好匕首。”
摄政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匕首好不好不知,但曾用这把匕首的人很厉害。”
皇帝不解。
“如何厉害?”
“这把匕首乃前北戎王贴身之物,北戎王曾用此匕首刺杀过先帝,可惜计输一筹,被先帝反杀回去,先帝就是用这把匕首刺穿了前北戎王的脖子。”摄政王淡淡道。
下面百官哗然。
十年前先帝大胜北戎,是何等风光。
可再风光也是过去的事,安逸日子过久了,先帝也不再了,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那些人那些事。
摄政王简单几句话,勾起在场人的回忆。
皇帝也动容万分。
“先帝威武。”他神情感慨道。
摄政王勾勾唇角没接话。
言语永远是最轻松最容易被遗忘的,只有真正流过血的人,才会将那一幕幕刻在骨子里。
经过几日休养,荣七娘总算身子恢复一些。
那日她中了迷药,回来大夫诊治后说病情又有反复,建议她静养近期不要出远门。
荣七娘却坚持说自己没事要亲自去安州。
最后还是荣夫人在荣知州面前好一番哭诉,才让荣知州给元都上了折子说明女儿情况,问摄政王那边意见。
得知此事时荣七娘正在喝药,闻言她苍白脸庞上娇眉微蹙。
图纸都献了,半途而废岂不是可惜?
“女儿”
荣夫人坐在床头忧心忡忡喊了一句,等女儿回神,才苦口婆心劝道:
“你一个姑娘家,不知道官场险恶,万一你有个好歹,让娘怎么活?”
话刚说完,荣夫人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虽然老爷那边还没查出头绪,但这事不是明摆着的吗?
一定是女儿献武器坏了一些人的事,才遭此劫难。
一个大姑娘家被人下了药封在棺材里,万一那日没被人救下,岂不就是要被活活给埋了?
母亲的担心荣七娘哪能不懂。
她叹口气道:
“母亲,您别哭了,我不去就是,不过麻烦您将父亲请来一趟,我有话与父亲说。”
不多时荣知州得了消息赶来,都来不及换下官服。
“女儿今日感觉可好?”一进门荣知州就关切问道。
荣七娘浅浅一笑,“爹爹放心,女儿身子已经好多了。”
荣知州松口气,坐到一旁椅子上看夫人一眼,“你就在家静养,等元都回了消息再做打算。”
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