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各种食材都有,不一会儿大丫便按照白拂要求准备好了。
黑豆豉清水过一遍,加水入锅煮三十分钟成黑色豆豉水,冬笋去皮切成薄片,黑香菇,干鱿鱼切条,大蒜剥皮。
一股脑倒入冷却的豆豉水中,再加入食用盐白酒盖上盖子。
“这样发酵十日,每天开盖搅拌,十天后将食材捞出来,最后加入发酵好的碎豆腐乳,搅拌好再发酵十五日,臭豆腐卤水便好了。然后将你家豆腐切块泡在卤水中两日,好了拿来我再教你怎么吃。”
大丫一一记下。
因为臭豆腐卤水不是一般地臭,白拂没敢将卤水留在家里,直接让大丫端走了,“好了再拿来给我看看就行。”
大丫回到家将白拂的话说给公婆听。
公婆本来对儿媳妇不买自家豆腐的做法有些怨言,但无奈他家豆腐确实没有别家的嫩,正犯愁呢,闻言有些不敢置信,“白公子的秘方就这样教给我们?”
大丫将卤水放到灶房里,闻言笑了笑。
“白公子说他也是看别人做过,谈不上秘方,咱要是愿意做就给咱,是个苦差事别人也不一定愿意干,咱做好了还可以在德天阁里卖这样一道新菜式,他不亏。”
差事有什么苦不苦的,大丫公婆对视一眼,点点头,“那咱以后不收白公子的豆腐钱好了。”
虽然白公子说了不用,但大丫觉得公婆有这心是懂得感恩,便也不拒绝,直接应了下来。
...
“老爷”
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拿着一份信进了屋,打起帘子,便看到正在书桌前画图的中年老爷。
男人一身深蓝家常锦袍,身形高大匀称,虽人到中年,但依旧风神俊貌,周身萦绕着官场浸淫多年才会有了威严气场。
管家知道自家老爷画图时最不喜人打扰,在一旁安静等了一会儿,见老爷搁笔才上前禀告:
“小世子的信。”
老爷眉心就是一跳。
他拿过信看了看,果然又是要银子。
还要得理直气壮--
“我娘嫁妆今年赚了多少?”
你娘你娘,连你家的门都没进,你爹也不认,算你哪门子的娘?
不过嫁妆的事是他主动提的,此时也不好反悔,只得将信交给管家:
“送去给夫人,让夫人清算一下,年前将账本与银子送去摄政王府。”
管家拿着信出门,在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哎,老爷这一年送去了多少银子,却还是落了个年节都不能回家的境地,好好的尚书老爷不当,满大业国找女儿、找那劳什子的作物,图啥啊?
图啥?
沈尚书哼了一声。
图不在元都被摄政王穿小鞋行不行?
那对父子,一个比一个黑心肝,明着客客气气,背地里将他往死里坑。
朝堂上,摄政王不是今儿个怪他屋子没建好,明儿个怪他城墙建得不扎实,就是怀疑他贪污受贿任人唯亲。
他沈传孝一世英明,硬是被他一个人搞得好像全大业国豆腐渣工程都是他的错一般!
那小兔崽子更是气人,硬说他女儿还活着,找回来就还是他娘,他娘回来前他要替他娘吧属于他娘的东西都看好了。
他娘落水后尸骨无存,能有什么东西?
他想来想去,试着问了一句下落不明的嫁妆的事,果然那小东西那日踢走新娘后,没忘了将嫁妆抬进王府,还将他女儿名下的财产与铺子给摸了个一清二楚。
这还不算,还要他出人出力将铺子给经营好,年底给他报账。
他养了那么多优秀的女儿,只有这个女儿是个亏本买卖!
...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九,白麓镇下了一场据说有史以来最大的雪。
因为担心雪路难行,白拂提前一天让小四儿去德天阁传话,让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