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他不解问道。
摄政王看一眼四周,已经不是那间破落农屋,而是一顶军帐。
这几日他一直昏昏沉沉,只听见那小兄弟不停在旁边嘀咕亏大了要加钱什么的,其它一概不知,想必是昏迷时被移送到这里。
“本王中了箭,是一个小兄弟救了本王,也是他带我去那间屋子照顾...你,没看到?”
丙大将摇头。
“属下赶到时,屋里只有王爷一人。”
摄政王想了想,“屋里可有什么物件?”
丙大将拿出一版空了的药和拆换下来的绷带递过去,“桌上除了此物,并无其它物件。”
看着空槽位置怪异形状,摄政王便联想到那些被定时喂入嘴中的药物形状,这就是那小兄弟说的值千金的救命之药?
他拿着那物件一阵端详。
手感很奇怪,是不曾见过的什么材质,背后好似有字迹,不知道是不是被过度抚摸过,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根本看不清。
看来确实是十分珍惜的药物。
那贪财的小兄弟,心心念念十万两银子,就这样不要,跑了?
摄政王好看的凤眸微微眯起。
为何要跑?
是被士兵赶来的架势吓到了?
正思忖着,丙大将忽的跪地请罪。
“王爷,是属下护驾不力,让王爷您受苦了。”
一同赶来的御医说王爷伤口极深,若不是处理及时并且服用了抑制伤口恶化的药物,怕是要回天无力。
他本来还奇怪,那破草屋里就一个瞎眼老妇人,会是谁帮王爷处理伤口?
又是谁给王爷服了药?
原来果然另有其人。
摄政王摆摆手,“不关你们的事,是本王执意要先行一步才被他们找到机会...对了,那些杀手死因是什么?”
那小兄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的,催了马就跑,他根本没来得及看,只觉得有些诡异。
说起这个,丙大将倏地站起,一脸激动。
“正要禀告王爷,那些人和乌海镇金家当家的一个死法!”
摄政王眸光一凛。
“而且是几乎同时死亡。”
丙大将又补充了一句,“属下已经让留在乌海镇的人手过来继追踪,属下猜测--”
“不用猜了”
摄政王打断他,想了想,“不是敌人,不用追踪。”
丙大将听明白了,“莫不是王爷您说的那位小兄弟--”
摄政王轻轻嗯了一声,“虽然没看见他如何攻击的,但武器肯定不是绳索。”
不是绳索吗?
丙大将一愣,实在想不出除了绳索还有什么武器能造成那般古怪伤口。
不过现在不是解惑的好时机,他丢下这个话题,“既然出手相助王爷,说明不是敌人,属下想,若能找到此人为我所用--”
摄政王轻笑。
“不用追踪,要找他,需要用其它法子。”
...
白拂骑着马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
还真是狗屎的缘分。
难怪她觉得那玄衣男子好像有点眼熟,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就是摄政王。
那日在火炮试验场,她只是远远看了几眼,并没有看清楚摄政王的样貌,只对那傲人的男模身材多看了几眼。
后来听说摄政王让人去查过试验场旁边阁楼里住的何人,她便知道摄政王应该是察觉到有人窥视,那以后便不敢再靠近,每次摄政王的人去贺家她都躲得远远的。
没想到回趟家,路上稀里糊涂把她和郭六郎的靠山给救了。
她也损失了一整盒珍贵消炎药和十万两银子。
辛辛苦苦照顾重患几天,什么都没捞着,想想就窝火。
上个茅厕的功夫,看到丙大将一行气势汹汹奔来,她条件反射转身回屋拿起背包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