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紫袍文官的指责,身着蟒袍的摄政王云淡风轻说道。
怎么了?还敢问怎么了?
紫袍文官上前对御座上沉默不语的皇帝施礼,而后大义凛然开口道:
“大业国库空虚,陛下为了充盈国库特许商户贱籍入仕,何等良苦用心,您身为摄政王却公然反对重用商户,甚至为难商户,这是要置陛下颜面何在?置大业国基业何在?”
话音刚落,一块笏板倏地砸过来,堪堪将紫袍官员的帽子打掉在地。
朝堂里静默一刻,接着发出低低吸气声。
紫袍文官猛地抬头,狠狠瞪向摄政王身后的一位空着手的紫袍官员,可还不等他发作,那官员忙做了个我很无辜的表情。
紫袍官员明白过来,转而拿手指向摄政王,“圣上面前,摄政王岂能如此无礼!”
摄政王跟个没事人一般,半晌才撩起眼皮,看过去,“苏尚书,御前不得大声喧哗。”
御座上的皇帝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不疾不徐开口:
“两位爱卿不要争了,都是为了大业国,有什么是不能好好商量的?摄政王,还请好好回答苏尚书刚才的问话。”
摄政王唇角凉凉勾起。
“为何针对商户?很简单。”
他缓缓说道,“商户参加科举已有两年,每个商户学子都交了巨额钱财,却不见国库财政有丝毫改善,如今我边境大军的军饷仍然没有着落,本王认为其中必有猫腻。想必陛下也不想边境不安,为了给将士们一个妥善交代,严查商户有何不妥?”
这便是明晃晃威胁了。
谁不知道,边境安不安,全凭摄政王一句话。
皇帝停止按太阳穴,看摄政王,“那摄政王觉得,要如何查才能妥善交代?”
“本王觉得,苏尚书的户部为自表清明,不再负责相关事宜,严查之事全权交予其他人负责。”
...
有些麻烦,只会晚到,但不会缺席。
小四儿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当那个被他渡过气的男子突然冒出来站在他面前时,他又惊又气,嘴角抽搐个不停。
“那个那个...”
小四儿平时挺利索的嘴,如今怎么都捋不直,最后干脆心一横。
“公子,其实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家公子让我吹气的!而且我们那是为了救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他一脸大义凛然地说道。
那公子却只是眼睛圆瞪,抓他衣领的手并没有松开丝毫,气势汹汹道:
“我不管是谁的主意,反正是你让我成为笑话,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还笑话!
为了救你,我都被我家公子笑了好多天了!
小四儿简直莫名其妙。
“什么笑话?我又不认识你,上哪儿去笑话你?”
说罢小四儿也有些火了,伸手去掰对方的手,但是这人好像是个练家子,手臂硬得跟石头似的,怎么掰都挣脱不开。
“松手!”他气恼道。
“是你去郭家村说的?为什么?”
年轻人一脸愤怒,见对方挣扎,不自觉手上力气又重了几分。
那日回去后他就得了风寒,在家里养病,那日的事情谁都没说,但等他养好病出门,才发现连家里最低等的婢女都知道他落水被男人亲这事。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四儿脑子没转过来,一脸懵逼。
“说什么?”他问道。
“说...”
男子顿了顿,似是实在开不了口,最后咬牙,“那日的事!”
那日的事...被逼着再次想起当日的情景,小四儿一阵恶寒。
“我都不知道你是郭家村的,我怎么会去说!”
“还狡辩,我查过了,他们说是小溪村一个叫小四儿的人亲口说的!”
小四儿欲哭无泪,觉得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