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而依旧一脸微笑。
“对啊对啊。”
萧朗说,“直到听见曹允的这一句话,我才基本确定,此事有蹊跷。
其实,最早的疑点,是凌漠告诉我,曹允在医院的行走路线有问题。
她从停车场出发,一路奔跑到员工通道,上二楼,换衣服,拿通行证,再进入ICU,完成一系列机器电路的接线,注射导致‘幽灵骑士’死亡,再逃离,这整个过程只花费了五分钟,几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对更衣室、通行证放置的位置都非常熟悉的人,也很难完成。”
“从照片看,白天的时候,她应该对医院进行了调查,甚至进行了演练,所以轻车熟路呢?”
傅元曼说。
凌漠点点头,说:“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疑点。
如果说您刚才说的诸多证据,都是证明曹允杀人的主要证据的话,那这些证据分别都有疑点。”
“愿闻其详。”
傅元曼说。
萧朗掰起手指头,抢着说:“这些疑点我也知道!先从物证上开始说,本案我们掌握的两项关键物证,就是针织外套和三角形针眼以及针眼附近的DNA证据。
我们先说针织外套,它本身就是疑点重重的。
在提取回这件针织外套的时候,我们就立即把外套送去了我妈那里进行DNA鉴定。
我们知道,在人经常穿着的外套上,很有可能在领口或者袖口上发现穿着人的DNA。
可是我妈说,衣服上确定没有发现DNA证据。
要么这件衣服是刚刚清洗过,要么本身就是新的。”
“对啊,穿着时间不长,完全可以解释啊。”
傅元曼说。
“可是如果曹允穿着这件衣服长途奔袭几十公里,不留下任何DNA的概率确实很小。
当然这只是疑点的其中一部分。”
凌漠补充道,“我去医院看了看更衣室和内部员工通道的结构,通道和更衣室是相连的,非常顺路。
既然凶手逃离的路线显然也是走内部员工通道,因为这里没有监控,那么,她精心筹划刺杀事件,为什么却百密一疏忘记了关键的外套?
她完全可以换上外套离开,或者拿着外套离开,为什么要给警方留下比对影像的关键证据?
还有,现在是初冬,天气已经转冷,这件针织外套并不宽松,也不占地方,为什么凶手一定要脱下外套换护士服,而不是直接把护士服穿在外面?
我见医院的护士很多都是把护士服套在外面的,除非是穿着大衣、风衣之类的,会有个换装过程。”
“嗯,这个观点很有意思。”
傅元曼一脸微笑,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儿,说道。
“还有那个三角形的针眼。”
萧朗接着说,“针孔本身没有什么疑问,这很有可能是犯罪分子偶然间购买到的特征性的东西,并没有必然性。
但是,这个针眼的位置却非常奇怪。
我们知道,‘幽灵骑士’当时躺在ICU里,为了输液方便,护士给他打开了静脉通道(1)并且留下了多头留置针(2)。
留置针的一头是海绵,也就是说,只要在留置针上扎毒针,海绵回缩的话,根本就不会看得出来有过注射的痕迹。
而凶手却在最最显眼的悬壶上扎针,恰恰针孔又是特别的,可以认定作为证据的,这不是傻吗?”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其实唯恐警方发现不了针孔,刻意留下了证据?”
傅元曼问,“那针眼附近的接触性痕迹呢?”
“这……”萧朗语塞。
凌漠接过话题,说:“这个留下来的DNA证据就更奇怪了,我让程子墨看过,后来不放心,聂哥从禁闭室里出来之后,又让他看了一下,他俩的结论是一样的:这一处DNA证据,并没有皮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