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州的脸……竟然长得和他一模一样！
而小参……则是长了一张和温柔一样的脸蛋！
看到这一幕，连湛心里忽然牵扯起一阵尖锐的疼意。
这是什么？是幻想？还是他和温柔的前世？
连湛正胡思乱想地猜测着，忽然，又见小参手中的箭直直射了出去！
箭带着势不可挡的红光，瞬间刺穿了商州的胸膛！
血从他胸口喷涌而出，很快就染湿了他墨色的长衫……
“商州！”小参下意识喊他的名字，“你……你为什么不躲？”
刚才那一箭，她明明给他留了闪躲的机会，可是他竟然没躲……
看她这么紧张，商州却是笑了，他笑得坦然而放松：“如果这样能消除你的恨意，那么我甘之若饴。所以小参，你现在信我了吗？”
“你……”小参捂着脸，伤心地哭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傻？就算你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我也不会恨你的。我这么做，其实……其实只是想……”
“我知道。”商州负着手，微笑，“我都知道，你只是想逼我动手。逼我杀你，对不对？”
商州是了解她的性子的，他知道，她一定是想用她自己的死来保住他的性命。
“可是你是知道的，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呢？”商州勾唇，笑容愈发苍白。
说话间，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终于抵不住痛楚，摔坐在了地上。
“商州！”小参见状，不顾一切地扔下了弓箭，抱住了他的身体，“怎么办……好多血，你流了好多血！”
“我没事……”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商州还不忘安慰她。
他依偎在小参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小参，你说……下辈子，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小参点头，一直点头：“会的。我们的灵魂就算是转世了，也一定会认出对方。”
“到那个时候，你还恨我吗？”商州问。
小参摇头：“我不恨你，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你。”
纵然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但是她还是没办法去恨他。
“那我们约好了，下辈子……永远不分开。”商州笑了笑，伸出小拇指。
小参钩住他的手指，用力颔首。
随后，这一幕很快如雪花一般，从连湛的眼前消失了。
连湛回过神，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然后，画面逐渐变得清晰，他又看见了那半透明的球体。
“怎么回事？”他捂着胸口，喃喃低语，“我的胸口怎么会这么疼？”
而且疼的位置刚好是商州中箭的位置。
连湛扶着球体，深深呼吸。
一时间，他竟是分不清楚刚才看到的究竟是虚影还是真相。
“参、商……”连湛默念着这两个名字，突然好像明白了，“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他曾偶然听天庭的人说起，女娲娘娘曾有一对金童玉女，后来犯了错，被罚变成了星宿，各自落在银河的两端，永生永世不能会见，而那两个星宿的名字便是参与商……
莫非……他刚才看到的就是参商二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