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倒是被他给问住了：“怎么了？”
“没什么。”冷清风苦笑道，“只是很久没有看见你这样子对我笑了。”
自从他向她坦白对她的感觉之后，温柔就再也没有对他露出过这样的笑容了，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他在她面前还可以这样卑微。
卑微到只要一个微笑就可以满足。
温柔怔了怔，笑道：“我就是替你觉得高兴，小野是个好妹妹。看到小野这么无微不至地关心你、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
“原来如此。”冷清风垂眸，声音里带着一丝失落，“那么你呢？”
温柔眨眨眼：“什么？”
“你是在关心我吗？”冷清风问。
“当然是呀。”温柔点头，“我和小野一样，都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所以，你一会儿快把这些粥给喝了吧。”
温柔的言外之意是，她对他的关心和田小野一样，都是属于家人对家人的那种关心。
“好。”冷清风这才展露笑颜，接了过来，打开保温盒，一阵馥郁的米香登时迎面扑来，“好香。”
冷清风赞叹道。
“是吧？”温柔微笑，“连湛的手艺一直都很不错，这可是他特意让我拿给你的。”
刚才她捧着粥过来的时候连湛没有阻止，甚至还让她代他向冷清风问好，所以温柔就默认这是连湛的意思了。
冷清风闻言，顿时就没有什么食欲了：“我还不是很饿，一会儿再吃。”
“好。”温柔将保温盒重新合上，随后忽然问道，“对了，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之前你是用什么东西杀死夜帝的？”
当时她已经近乎神志不清，所以并没有看得很仔细，就只隐约感觉到有东西刺中了夜帝手上的命门，然后夜帝便死了。
其实她也很好奇，冷清风的法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厉害的。
就连小黑龙和连湛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是符咒。”冷清风平静地解释，“我在符咒中加了自己的血液，和这些符咒建立了契约关系，所以它们的威力才会这么大。”
“契约关系？”温柔一怔，她只听说过这世上有种东西叫血契，是要以血为媒介，难道冷清风用的就是这一招？
冷清风颔首：“没错，这种做法会大大提高法力，只不过，每次使用符咒之后，就会消耗大量元气，更甚者，还会减少阳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法师一般不会用这一招。”
“这么严重……”温柔倒吸了口气，以损耗自己生命的方式来出击，难怪冷清风的法术会这么厉害！
温柔抿了抿唇，片刻之后，又道：“清风，这种招式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用了。我想，小野也不会希望你做这种傻事的。要记住你现在是有家人的人，就算是为了小野，你也应该保护好自己。”
温柔说了一长串关心的话，冷清风只是静静听着。
末了，他便轻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看来，我这个伤，伤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