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想着，就拨开人群，挤到了最前面去观看。
底下是一片乌压压的人头，每一张脸看起来好像都差不多。
温柔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个一个的辨认过去。
她全神贯注地寻找着，而与此同时，台上的节目也在进行当中。
在主持人说完一长串台词之后，舞台上响起了紧张的音乐。
所有孩子都在盯着舞台看。
紧张的音乐声中，苹果姐姐微笑着道：“看好咯，我马上就要变了！”
说着，她双手在巨大的玻璃水缸前一挥，就有一块红色的绸布从天而降，盖住了水缸。
温柔早就看懂了这种小把戏，无非是有很细的威亚在控制着这块布，不过小朋友们还是觉得很神奇很兴奋！
“哇！好厉害！”
“接下来还有更厉害的呢！”苹果姐姐眯着眼睛，神神秘秘道，“大家千万不要眨眼！”
此时，舞台上的音乐也来到了最高潮的部分。
温柔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舞台。
下一秒，灯光配合着音乐，还有苹果姐姐的手势，再次掀开了红布！
红布打开的一刹那，人群里掌声如雷！
“哇！会跳舞的鱼！”
“好漂亮哦！”
“什么会跳舞的鱼，这是美人鱼啦！”有小朋友奶声奶气地纠正第一个说话的那个孩子。
“美人鱼？”温柔挑眉，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这种大型商场里偶尔是会安排一些专业潜水人员来表演“美人鱼”节目，但这种节目一般都是给成年人准备的，怎么会在这种儿童节目上安排变美人鱼魔术呢？
温柔想着，就忍不住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惊呆了！
“年年？”温柔惊得差点下巴脱臼。
那个在全封闭的玻璃水缸中的小女孩不是年年还能有谁？
只见她上半身还是穿着粉红色的蕾丝短袖，下半身竟然变成了一条金灿灿的鱼尾！
鱼尾上的每一片鳞片都在闪着金光，美得震撼！
而年年在这水中，自由自在地嬉戏着，一点儿也没有溺水的不适感。
“难道……”温柔怔怔地张了张唇，“年年是条美人鱼？”
半个小时后，温柔和连湛等人把年年从商场的经理办公室里领了出来。
离开时，商场经理语重心长地对温柔和连湛道：“你们这些年轻的家长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下次可别再这么粗心大意了！一定要看管好自己的孩子！”
温柔刚想解释年年不是自己的孩子，连湛却大方地点头道：“嗯。”
温柔：“……”
经理忽然又笑吟吟补充道：“不过这次你们的孩子表演得特别出色，大家都还想再看一遍！要是你们感兴趣的话，下次我们可以给你们的孩子出一笔丰厚的酬劳。”
“不用了。”连湛想也没想便拒绝了经历的邀请，“没有下次。”
经理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连湛则是看了一眼被温柔抱在怀里的年年。
许是之前在水里玩得太累了，这会儿她已经熟睡了过去，长长的睫毛落下，宛如一对振翅欲飞的蝴蝶。
是时候该送这小丫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