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湛湛也太可怜了吧。”威廉忽然叹了口气，“身上还种着血契和姻缘咒……无论哪一样都能要了他的命。”
“什么？”温柔抿唇，“什么姻缘咒？”
威廉一愣，他虽然反应迟钝，但是也知道这件事不能轻易让温柔知道。
他赶紧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尴尬地笑道：“我什么都没说！”
“刚刚我明明听到了姻缘咒。”温柔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她黑黝黝的眼睛凝视着他，登时就让威廉有一种遁地无门的压迫感。
威廉局促地咽了口口水：“这件事，你还是自己去问小湛湛吧！”
要是知道他透露天机，连湛一定会打死他的！
威廉说完，这就扭头跑出了房间。
从连湛的房间里走出来时，连湛正好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从厨房里走出。
粥是他昨天晚上就已经准备好食材，放进电饭煲里定了时的，所以只要他再添加一点调料就可以直接食用。
温柔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觉察出她的不对劲，连湛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了？”
温柔面色凝重，刚准备问开口，公寓的门就被推了开来。
一身黑色长衫的小黑龙满脸疲倦，宛若游魂般地走进屋子。
温柔顿时就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小黑龙，你回来了！”她快步迎上他。
小黑龙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才轻声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千万别这么说。”温柔笑吟吟道，“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会彼此担心，是理所当然的事。”
小黑龙凝视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朋友……
是啊，温柔一直都表达得很清楚，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朋友，她对他从来不曾有过朋友以外的情愫。
一直以来，是他自己用情太深。
他对她的喜欢，从来都是单向的。
小黑龙就这样默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释然地笑了起来：“嗯。没错，我们是朋友，谢谢你。”
经历过蚩梦的事，他已经看开了。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只要她还平安健康的的活着就好。
他已经不想再失去身旁的任何一个人了。
第一次听到他亲口承认他们是朋友，威廉倒是比温柔还要兴奋。
“哇，我没听错吧？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几万年来，你在三界中从来都没有朋友。”威廉表情夸张地道，“我们也太荣幸了吧！等我回到天庭，一定要炫耀一番，妖界的君主是我的朋友！”
小黑龙抿了抿唇，忍不住睨他一眼：“吵死了。”
虽然嘴里说着埋怨的话，但小黑龙的语气却不像从前那么生硬了。
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温柔忍不住微微一笑。
真好……
不知不觉中，不仅她和连湛的感情在升温，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友谊也升温了呢。
回想一开始他们总是互相拆台，温柔就觉得有些好笑。
温柔正想着，这时，就见威廉忽然勾住了小黑龙的肩膀，一脸神秘地道：“朋友！告诉你一件事，咳，听好了，别太惊讶。”
小黑龙挑眉：“怎么？你怀孕了？”
威廉：“……胡说什么呢你！”
小黑龙风轻云淡：“只有这件事能让我惊讶。”
温柔闻言，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小黑龙已经暂时从昨天的伤痛里走出来了。
威廉的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红，好半晌，他似乎是憋不住了，一口气道：“是连湛和温柔！他们两个在交往！”
温柔：“……”
啊啊啊！此时此刻，她真想撕了威廉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