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有责怪她，而且竟然还鼓励她和温柔他们来往……
这也太反常了！
田小野小心翼翼地问：“奶奶……您不生气吗？”
兰婆慈祥地笑了，她拍了拍田小野的肩膀：“傻孩子，奶奶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奶奶只是担心你会交到坏朋友，然后在这灯红酒绿的世界里迷失自己。既然他们也是捉妖师，自然也是和你一样心地干净的孩子。”
“嗯。”田小野天真无邪地点点头。
奶奶跟她说过，只有心地干净的人，才能成为捉妖师！
“你要是想要在山下多玩几日，那就再待一段时间吧。”兰婆慈眉善目地说道，“等你玩够了，再回山上来。”
田小野开心极了：“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
这么多年来，奶奶还是第一次愿意让她在山下待这么长的时间！
兰婆颔首：“嗯。”
说话间，她又从随身携带的粗布麻包中掏出了一包东西：“朋友之间，理当礼尚往来，这是奶奶做的一些糕点，你拿去给你新的朋友们尝尝。”
“好的！多谢奶奶！”田小野兴高采烈地说罢，马上拦了辆车，追上温柔他们。
等田小野坐上了车子，兰婆才露出一道别有深意的微笑。
她冷冷一笑，眼底掠过一道冷凉之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找到她了……重振田氏一族终于有一线希望了！”
温柔一行人先是去了一趟不夜山，等把神像安顿好之后，才回到公寓。
回到公寓时，已是晚上。
月明星稀，天幕干净得一尘不染。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温柔不免觉得有些疲倦。
她伏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头顶干净明澈的星辰，不由自主就叹了口气：“哎……”
连湛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听到她的叹息，他忍不住俊眉微蹙：“在想什么？”
他走到温柔身后，轻声问。
听到他的声音，温柔被吓了一跳，她紧张地转过身，手拉扯着衣角：“没……没什么。”
她从来都不擅长撒谎，每次撒谎的时候，她的眼神就会四处乱飘，就像现在一样。
“是跟我有关的事？”连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九九。
温柔眨眼：“不是……”
连湛就勾了勾唇，俯身靠近她的脸：“说谎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连湛的嗓音低沉而磁性，热热的呼吸就喷薄在她颈间。
温柔想了想，扭扭捏捏地开了口：“今天小野说，她曾经见过有妖为了等待一个人，千年也不肯轮回。所以连湛，一千年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她是凡人，她的生命很短暂，等再过几十年，她的容颜会衰老，而她的生命也会被消耗殆尽，而到那个时候，连湛或许还会是现在这幅英俊帅气的模样，不会有一丝改变。
连湛闻言，禁不住低笑了起来：“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温柔瞪他一眼，她就知道，她会被他笑话！
连湛捉住她的手臂，认真而专注地道：“无论是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我都会等你。”
他的黑眸微微闪烁，眼底有星辰般璀璨的亮光：“无论你转世多少次，我都会找到你。”
“连湛……”温柔感动极了。
她悄悄踮起脚尖，正要主动去亲吻连湛，此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