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这就是你禀报的两位阿哥没有相处不好的消息?”寒着脸的雍正,一脚踢在苏培盛的屁股上。
苏培盛就着显然收了力提来的脚,“砰”的跪倒在地上,“皇上息怒!”
雍正踢出去的腿一顿,看了眼苏培盛的膝盖,收回脚,脸上怒气却依旧。
“立刻,查清楚!”说着,警告的视线灼热的扫视在苏培盛的头顶。
“嗻!”苏培盛连忙领命,行礼后,快速离开去做补救。
离开雍正视线后,苏培盛寒着脸那模样,真真是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像谁?
即使只有一二分的相似的寒气凛冽,也让手下的人战战兢兢,非常配合的去查,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就查清楚了。
这效率,杠杠的。
养心殿东暖阁
苏培盛回来后,就想要禀报雍正。
“等会!”
说着,雍正继续批改手中奏折,等批好后,放到另外一边晾干,再将朱笔搁置好后,起身往隔间的榻上走去。
一掀下摆,坐下后,左手转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示意苏培盛:“说吧!”
雍正面无表情的听着苏培盛的话语,只转动扳指的动作有力了些。
但等到苏培盛一说完,雍正却是笑了!
苏培盛登时汗毛竖起,完了,皇上最可怕的不是绷着的冷脸,而是皇上笑了。
皇上笑的越明显,这代表他越生气。
“呵!”雍正冷冷一笑,转动扳指的动作停了下来,“朕最近看来是好脾气了点,底下人竟然觉得朕可以糊弄了?”
“呵,说错了,是居然敢糊弄朕?”
雍正脸上的笑越来越冷,眼眸也越发的幽深可怕。
“朕不过是看重了些弘历,就敢如此偏帮他来糊弄朕,简直放肆!”
“啪”的一声,雍正一拍案桌,就要毒舌一番,却猛地又噤声了。
“呵呵!”
听着这突然的笑声,苏培盛才刚消下去的汗毛,登时又立了起来。
“朕看重弘历不是一天两天了,难不成,以前他们也偏帮弘历糊弄过朕?”
说话间,一股凛冽冰冻的气息迸发,苏培盛心脏“噔”的一记重跳,随即腿一软,当即跪倒在地上。
“皇上恕罪!”苏培盛当即请罪道。
“你当然有罪”,雍正冷冷的瞪着苏培盛,“若果真如此,朕竟被欺瞒至此,你却一无所觉,如此无能,让朕不得不怀疑,将情报交与你负责是否合适了。”
苏培盛脸色铁青,也不辩解,当即叩首:“请皇上责罚!”
雍正冷冷的盯着苏培盛好一会儿,苏培盛感觉浑身冰冷煎熬,却一动不敢动。
“罢了,给你一个补救的机会,继续查!”
“谢主隆恩!”
苏培盛重重的给雍正磕了头,赶忙退了出去,又忙着去补救去了。
心情非常不好的雍正,是非常挑剔毒舌的。
比如现下批改奏章的时候,有个官员犯了罪,在狱中给他写悔过书,以期得到赦免。
雍正看到“辜负天恩,羞惧交并”两句话,当即提起朱笔就在旁边批道:“知汝惧死实甚,然羞则未也。”
批完,将奏折放到一旁晾干,又拿起一封奏折来看。
看着看着,又提起朱笔肆意挥毫毒舌起来。
“汝以朕为可欺乎?汝忘朕即位之时,已年过四十矣,官吏情伪朕尽知之。朕在藩邸时,即知汝名曾列弹章,汝又送朕礼物,冀朕在大行皇帝前转圜。汝此后其小心谨慎,一举一动,不能逃朕之洞鉴也。”
……
一连挑剔毒舌了许多奏折,雍正的心情才好转了些,能够正常的批改奏折了。
批着批着,雍正忘了时间,直到口渴了,才停下朱笔,去喝盏茶小憩一会。
雍正抿着茶水,看着自己面前已经批改好的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