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生死境地,喻回感觉到深深的无力。他以往所凭借的坚韧与勇气,在符宝的威势下,被撕的粉碎。
就这样死了也好,不必纠结纯种人与异人的差别,他依然记得在漆黑的洞中,红月为他祛除狂躁时微微冰凉的手心,在黑暗中默默无声,相互慰藉的两颗心。
那就这样吧,
告别生命最后一摸光华。
如同来时一样,
不必多想,那么潇洒。
喻回透过被骑尖枪烧灼扭曲的空气,看到红月似乎呼喊着什么。但是他无法听清。与红月不过百米的距离,但是好像隔了一个永远。
骑尖枪撞到喻回的胸口,将他钉到飞鱼池的潭底。四溢的道元灵力,激荡着每一颗水滴都跳跃翻腾,好像滚沸的热水。
红月仰天怒吼,疯狂的挥霍着自己的精神力,呼唤着一切可以响应她的生灵。她这短暂生命从未如此无助。无论是呼啸一方的雄主,还是征战的千军万马,都不能让她稍改颜色。死在她“审判”之下的敌人不知几何,异人畏惧她,送了她一个错号“冷月骄阳”。
此时此刻,异能微弱的不足以施展绝技,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也开始流血。她什么也做不到,不要说救人,就连杀敌报仇也不行。
红月妄动了精神力,反噬的伤痛让她跪在地上,双手支持着不肯倒下。身体上的折磨不曾稍减一分,心口的疼痛更填几分难耐。她在异人的世界里,见惯了生死,背叛。从来就没有相信过风花雪月的浪漫。喻回于她而言,是她孤独的旅途中少有的平等相处的同伴,或者可以称作朋友。
绿袍大人,尝试伸手召回自己的符宝。但是似乎已经失去联系。他一点也不担心,不过是小场面,天地伟岸,总有些特别的地势山川自具道术,别说暂时隔断,符宝与主人的联系,就是重力增加百倍,封阻道元的也不算罕见。
他从腰间拔出一柄刚钢刀,用道元一激,发出夺目的光彩,居然也是一把道兵。
远处传来一阵阵古的声响,及凄厉又有些高昂。大人担心事出有变,说道:“死吧。”
一道刀光奔着红月砍了过去,就在这刹那间,一阵微风拂过,托着红月飞得稍远。
红月错愕的看着周身的光点,感受着身体的恢复,她没有想到,居然有一条飞鱼响应了自己的精神力呼喊。她不久前曾吞服过一条小飞鱼,可能是这条大鱼的子嗣,让它感觉红月的精神力亲切,血脉相连,或者单纯的是因为,与对面的大人丑陋的面貌比起来,它更喜欢少女的容颜。
红月单手向天上伸着,闭目感受飞鱼的力量在身体里流转,自她脊背处伸展开一双光翼,飞鱼赋予了她飞行和疗伤的能力。
红月低空飞旋,用光翼对着大人斩击。红月从未练习过近战肉搏,她仗着光翼带来的敏捷,不断寻找机会进攻,一但微微有些颓势,立即远遁,再次伺机而动。终究过于生涩,不能对敌人造成有效的打击。
那个大人更是郁闷得很了。按照他以往的经验,跳出来英雄救美的,一定是一个绝顶高手,或者有所凭借。这才一出手就尽全力击杀喻回,对因重伤没有太大威胁的红月,不做理会。怎么会想到,这个小兄弟这般草包,一下没还手不说,还连累自己用力过度,将符宝掷如水底,失去联系。现在红月也不知道试了什么古怪道术,自己手中的道剑威力有限,堪堪破开她身边的光幕,片刻就弥合了。
就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没有趁手的兵器,性命相依符宝,那也使不出来。就这样拖下去,非被耗死不可。
大人看向红月,她嘴角挂着冷笑,分明堪破胜机,打算用长久战了。
红月感受飞快力量的流逝,担忧大鱼的道元耗尽,在看那敌人,无论自己用什么,惊,险,奇的手段,招式,都面不改色从容化解。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他定是想拖到我力量尽失,那时候就只能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