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黄符纸压制着无法动弹，只能像野兽一样怒吼着的养女，又厌恶又惋惜。
看着如此丑态百出的孟舒冉，他的厌恶远远高于惋惜，他问顾乔，“还治得好吗？”
顾乔看着扎根在孟舒冉背后的无数怨灵，冷冷道：“她这是因果报应。”
“报应？”像绝大多数父亲一样，他对自己的子女并不了解，更何况是女孩子，只要乖乖听话就好，这一点，孟舒冉从小就做得很好。而且她擅长讨长辈欢心，所以，在孟霖川眼里，孟舒冉就是个单纯又听话的女儿，他实在想象不出她能干出什么遭报应的事。
“什么报应，能解吗？”毕竟花了二十几年的心血，投了大把的金钱和精力堆出来的绝佳联姻工具，如今难道要血本无归吗？
顾乔嘲讽地笑笑，“她之所以会有如此变化，大概是因为身上附着几百只猫狗的怨灵，这些怨灵恨极了她，正在慢慢啃噬吞并她的灵魂，过不了多久，她的灵魂被吞噬干净，她的肉体就被变成这些猫狗怨灵的容器，她现在神志不清的样子是因为怨灵占了身体的主导权，运气好的话，偶尔还能清醒一下，不过，如果我是她，清醒的时候还不如不清醒呢！”
恐怕，没有一个女人能清醒地面对自己人不人，猫不猫，狗不狗的样子。
“她的身上怎么会有猫狗的怨灵？”孟霖川有些搞不懂，“我们家甚至都没养猫养狗！怎么跟猫狗扯一起的？”
孟少衡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怪异，“爸，舒冉以前成立过一个流浪动物的爱心基金会，基金会名下有一家流浪动物救助站，救助站里又许多流浪猫狗。”
这事还上过杂志，做过专访，孟舒冉借此事在名媛圈内打出风头了一番，也更讨圈子里的长辈喜爱的。善良的女孩谁不喜欢。
“如果是这样，那些猫和狗不是应该感激……”孟霖川一顿，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面色有些发黑。
顾乔笑了笑，“那就要问孟小姐，到底对那些流浪猫狗干了什么了？”
孟霖川看向儿子，“她都干过什么？”
孟少衡摊手，“我哪知道，我从来没去过那个救助站！”
顾乔蹲下身，看着状如疯癫的孟舒冉，拿出一张黄符纸，“那就让孟小姐自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