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之后,夫人便叉起腰,用手一个个指点着训道,“哪一个不是拖家带口,哪一个不是吃禄拿饷!还有你,身为父母官,不带头干点儿好的,尽干这些龌龊事,难怪没有一个百姓说你的好!”
“还有,这些年我亏待过你吗?!我一个人操持整个家,我受了多少罪?!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是,我老了,不如年轻姑娘漂亮,那你倒是纳妾啊,干嘛非要干这种龌龊事?!你把你家老祖宗的脸都丢光了!”夫人越说越激动,最后更是拉扯着县太爷哭诉起来。
可奇怪的是,县太爷似乎丝毫不为所动,他一句话不说,脸上既看不出羞愧也看不到生气,就那样略带笑意的看着夫人,好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或许是被这么多人看着觉得很丢脸,夫人忽然冷静下来,她用手帕轻轻拭掉泪痕,然后深吸一口气。
“算了,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夫人愤愤地说道,“你听好了,还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你们以前干过什么,我不追究,你们以后想干什么,我也可以不过问。包括你,”夫人指向县太爷,“你可以跟这个狐狸精继续鬼混,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你们以后一切都听我的,我说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否则的话,我就告到奥鲁大人那里,到时候你们不仅官职不保,甚至连命都可能保不住。怎么选,你们掂量掂量。”
说罢,夫人便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她环抱着双手,瞪着眼睛狠狠地扫视着面前的人。
在夫人说话的期间,黄才月一直紧紧盯着县太爷。县太爷从刚出现在楼梯上直到现在,脸色就没怎么变过,似乎他一早就料到会出现这一幕。
黄才月忽然想到,自己太过于担心黎伯,以为夫人就能完全制住县太爷,却忘记了县太爷也是一步一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他见过的世面,以及经历过的事情绝不会比黎伯少,甚至应该比黎伯还要多,所以他才可能是最难对付的那一个。
心里正打着鼓,忽然县太爷向前走出一步,波澜不惊地问了一句:“你说完了吗?”
话音落下,黄才月内心顿时一震,果然,县太爷要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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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夫人似乎没听见,又好像没有料到县太爷会反问。
“我问你说完了吗?”县太爷重复了一句。
“说~~说完了啊!”夫人大概也料到事情有变,立马紧张起来。
“好,你说完了就该我说了!”县太爷依旧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他的意图,“今天的事奥鲁不会知道,因为你不会去告诉他!”
“哼,你试试!”夫人显然不信。
“呵呵,用不着试,我说了你不会你就不会!”说着,县太爷走到吴捕头面前,问道,“吴捕头,钱老板生意最近还好么?”
众人顿时愣了,不明白在这种紧要的关头,县太爷干嘛突然过问一个什么老板的生意,而吴捕头和他带来的几个官差更是惊讶得脸色都变了。
“呃~~那个~~我不是太清楚~~”吴捕头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是吗?”县太爷笑了笑,忽然将双手背在身后,那样子就像审问一个犯人似的,“我怎么听说你们经常出入那个地方啊?另外,钱老板是做布匹生意的,你们几个有那么多衣服要做吗?”
夫人听到这里有些不耐烦,起身问道:“你什么意思?”
县太爷只是斜眼看了夫人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然后他回过头,对着吴捕头继续问道:“吴捕头,我问你,奥鲁大人是如何定赌博的罪的?”
吴捕头听完立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低下头来,有气无力地答道:“赌博~~赌博与嫖.娼同罪!”
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夫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而黄才月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屋子的官差尽是些嫖.娼赌博之徒。
完了!黄才月沮丧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