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黄才义带着一人一尸抵达目的地,将往生人交给主家结完余钱后,他便带着陈先生来到当地县城——此前陈先生叫来的人就约在县城集合。
经过这段日子,黄才义和陈先生形成了一种很微妙的关系——陈先生把重新站起来的希望寄托在黄才义身上,而黄才义则希望能从陈先生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但是陈先生是被黄才义给弄残废的,黄才义又把龙灵和才良的死归罪给陈先生,所以这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可谁也不愿意离开谁。
经过唐使墓一劫后,黄才义头一回感觉到身手的重要性,他经常在想,如果自己的身手再好一点,那天的结果可能就会大不同。所以从天子峰下来后,他就给陈先生提了一嘴。
原本黄才义只是说出来感慨感慨,没成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先生听完之后马上就说能给他找个师父。
陈先生说此人名叫萧经武,曾在武当山出过家,身轻如燕、力大撼牛,还说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听着陈先生像是说书一般的介绍,黄才义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他心想不管这人来自哪里,身手肯定高过自己,只要高过自己,不管是什么人他都愿意去学。
就这样,两人约定下来,陈先生找人教黄才义功夫,黄才义帮陈先生治身子。再后来,陈先生说既然约了人见面,干脆就多约几个,趁着这个机会去安南看一看。
在客栈里逗留了两日,陈先生约来的人便陆续抵达。
这次来的人比上一次要年轻很多,除了那个叫萧经武的人之外,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个叫华喜儿,一个叫吴乐生。
这其中萧经武最为年轻,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中等身材,身姿轻盈,和陈先生描述的差不太多。华喜儿则小巧很多,个子还不如黄才义高,他的两只眼睛贼溜溜的放光,说话轻声细语的,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而吴乐生相比起来则要高大很多,他背着一个箱笼,用布盖着,走起路来里面“哐当哐当”直响。
这三人见着躺着的陈先生都是一脸愕然,而陈先生几乎给每个人都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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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陈先生给三人介绍了黄才义,说黄才义是他新收的徒弟,他让黄才义招待客人一一住下,说其他的事等人到齐了再说。
等最终三人都抵达之后,陈先生便吩咐掌柜的安排了一桌酒席。
依然是晚上,依然是掌柜的打烊之后,四个人各坐其位,陈先生则坐在特意为他准备的有扶手的太师椅上。
看着四人互相寒暄的样子,黄才义不由得想起二十多天之前的八番城,那时陈先生也是像现在这样招待龙灵一众人的,那时候谁也想不到二十多天之后竟然会天人相隔。
“我听说欧阳先生回去之后便一病不起,我知道出事了,可想不到会如此严重。”华喜儿感叹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吴乐生附和道,“那天子峰我也曾去过,谁想得到群葬墓里头还另有乾坤?!陈先生你也是,当初你把大伙儿都叫上,说不定就没这事了!”
“哎~~”陈先生苦叹一句,“就像你们说的,谁能想到呢!我要知道是这结果,说什么我也不会贸然闯入的。”
“那~~想必陈先生要找的东西并不在唐使墓里,要不然陈先生也不会再把我们给叫来,对吧?”萧经武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先生摇摇头,“没有,除了一块石头和一个干尸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咱们这次去安南~~~陈先生是另有线索吗?”萧经武接着问道。
“线索倒没有,就是走一趟,问一问。另外,去安南之前,我想先去一趟滇池。”
“滇池?那不是云南吗?”萧经武显得很震惊,“云南此时正战火四起呢,现在去云南,会不会~~”
“嗨,不用担心,咱们只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