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婉儿气哼哼道:“你墨家知道自己胜之不武就好。”
公输仇罕见的没有训斥她,再次输给墨家,公输仇也是憋气。
尤其是在这个即将投效大齐的时候,公输家输给墨家,无异于是在告诉陆沉公输家不如墨家,公输仇虽然从未有过待价而沽的心思,却也怕被陆沉看扁了,影响公输家入齐后的发展。
要知道陆沉可是北齐御前的红人,在皇帝陛下耳根子随便说几句话,怕是就能决定公输家的命运。
不过他这倒是多虑了,陆沉并不会因为公输家屡败于墨家之手,便轻视公输家。
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公输家的长处在于战争器械,墨家固然机关术天下第一,可惜却不能为齐国所用。
瞧公输家那边气氛压抑的紧,几名后辈更是暗暗咬牙,一脸不服气的神情,陆沉斟酌片刻,随后上前说道:“墨家果然不愧是机关术的鼻祖,能再胜一筹,可喜可贺。”
他给墨家道喜,公输仇脸色不由愈发难看。
“不过……”岂料他话锋随后突然一转,冲公输家微笑道:“不过公输家着实败得可惜,缺少修复机关的器械,尚且亦只以微弱的劣势落败,倘若公平较量,也许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了。”
没想到他还有后话,认可了公输家的能力,公输仇脸色略有缓和。
公输婉儿本来都要掐腰指着陆沉的鼻子破口大骂了,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娇哼道:“算你识趣。”
陆沉淡淡说道:“公孙先生说的不错,胜败乃兵家常事,公输家这次输了,并不意味着公输家便不如墨家,也许只是欠缺了一点运气。公输先生,与其垂头丧气,不如振奋精神,下次再来比过就是,况且,现下可不是公输家丧失斗志的时候,齐国的广阔天地,还等着贵家去一展拳脚呢。”
公输仇一怔,蓦地哈哈大笑。
他何等冷峻之人,随后竟是粗鲁的骂了声娘,直是摇头道:“陆院长的话,老夫都听到心里去了,败就是败,公输家无话可说,不过下一次,相信好运会站在公输家这一边的……”
他目光瞥向公孙长安,笑问道:“公孙兄,希望墨家不要因再胜我公输家而懈怠,不然下次我公输家再到墨家总院讨教,鹿死谁手,可就不好说了。”
公孙长安拱手说道:“某与墨家静候公输兄。”
两家的较量终于落下帷幕,陆沉自衬也该启程归国了。
“两家神仙斗法,委实令人叹为观止。”陆沉冲两家拱手,说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在下官署还有许多事需要料理,近日就得启程归齐了。”
公孙长安拱手道:“墨家将会留于此地,直到将此机关城彻底修复如初,陆院长尽管放心归国。”
陆沉看向公输仇。
公输仇迟疑片刻,说道:“虽然这一阵我公输家败给了墨家,但机关城还未修复,我公输家既已开了头,便绝无半途而废的道理,待机关城彻底恢复原貌,老夫再赴齐不迟。”
没想到公输仇竟也要留下来修复孟良丘机关,陆沉颔首说道:“如此就有劳两家了。”
他顿了一顿,看向公输仇,道:“在下先行一步,在乾雍城静候公输家入齐。”
公输仇道:“好。”
公孙长安这时忽然扭头冲身后唤道:“陈玄,小四。”
刁小四闻言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赶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道:“弟子在。”
陈玄依旧那副慵懒德行,倚靠在墙壁上抱怀打着瞌睡,闻声睁开惺忪睡眼,见是公孙长安呼唤,伸了个懒腰,随即也走到公孙长安身边。
“师傅叫弟子有何事。”
他无精打采的问道。
公孙长安说道:“为师要交给你们两个一件差事。”
陈玄不由唉声叹气,他讨厌差事。
可师命难违,他也只能无甚兴致道:“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