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听得稀里糊涂,最后又听陆沉询问“殿下何意”,愈发面露迷茫之色。
陆沉也知道李愗贞做不出决断,不过是走个形式,随即便将三司所做出的判决,对李愗贞说了,并问道:“请问殿下,是否遵照三司判决处置?”
李愗贞茫然点头。
陆沉呈上判决文书,说道:“请殿下用印。”
李愗贞哪能抬得起那么重的印,冯吉赶忙代劳,将代表储君权柄的印绶,从盒子中取了出来,在朱漆上一按,然后盖在判决文书上。
陆沉一喜,刘雍那边还眼巴巴等着他将盖印的判决文书带回去呢,也不耽搁,拱手说道:“微臣告退。”
走出殿外,冯吉跟了出来,对他笑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侯爷今后代朝理政,当真可谓是位极人臣了。”
陆沉并不觉得代朝理政、位极人臣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不过若是说出真实想法,又怕被人误会是心口不一,索性一摆手,话锋一转道:“殿下那里,还得劳烦冯公公细心照料,殿下年龄尚小,心思单纯,最怕身边有心术不正之人,若是有此等人出现,还望冯公公能及时劝阻殿下,让此等人离陛下远远的。”
冯吉笑道:“陆侯放心就是,咱家在宫中当了一辈子的差,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保准帮侯爷您看得紧紧的。”
皇帝是大齐的皇帝,他的主子,可他却说是帮陆沉看顾,言外之意,无外乎是在指那件罕有人知的秘辛。
虽然他作为家奴,但陆沉却是储君的父亲,说是帮陆沉看顾,并无不对。
陆沉一拱手,离开皇宫。
将判决文书交给刘雍,刘雍看了一眼上面鲜红的印迹,吁了口气,说道:“有殿下用印,便可以将逆王明正典刑了。”
陆沉道:“觊觎帝位者,绝非只有代王一人,只不过代王更冲动、更蠢一些罢了,在储君还未继位前,我等还不能掉以轻心。”
刘雍点头道:“还得有劳焕章多费些心,掌握朝野局势,确保储君顺利继位。”
陆沉道:“应该的。”
刘雍说道:“眼下不比以往,刘某与太常寺还有礼部商量,不宜将陛下灵柩停留在外太久,还是应当尽快让陛下入土为安,宣读诏书,储君即位,如此大齐上下,方能安定,焕章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