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来不想追究,可那些被掳走的将府家眷,皆都命丧在梁人的屠刀之下,这个责,该由谁来负?该由谁来向我大齐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交代!”
将府家眷,都已被梁人所杀,百官在上朝的路上,都已有所耳闻,他们早就知道,这么大的事,文帝必定不会轻描淡写的揭过,一定会举起屠刀杀人!
而眼下看来,果然如此。
不用多说,将要死在文帝刀下的倒霉蛋,必定就是京兆尹杨微亭、城防军统领许横了。
文帝越说越怒,“朕一向秉承宽仁,不愿血腥太甚,可现在看来,是朕太心慈手软了,以至于外贼猖狂,内臣无能!”
“朕在此立下誓言,待攻下南梁之日,梁国必将为今日之血案,血债血偿!”
“我大齐,不可欺!”
文帝声震如雷,情绪激动之下,剧烈咳嗽起来。
直咳得脸色发白,文帝坐回龙椅,平复良久,寒声道:“不过相比于梁人,最可恨的,就是无能之内臣!”
“京兆府,城防军,早就得内阁告知,需对京都严加防守,以免贼人潜入进来,可结果呢?到底还是让梁人混了进来,甚至掳走数十将府家眷!”
文帝怒不可遏,“昨夜更是一把火险些烧了整座京都城!今日发现那些将府家眷,全部遇难!这是渎职,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百官战战兢兢,甚至没人敢开口劝文帝息怒。
这个时候说话,只怕引火烧身。
刘雍一番犹豫,似要开口。
不过文帝却似不想给他开口的机会,紧跟着厉声道:“是谁将梁人放进来的,可已查清!”
陆沉拱手道:“回禀陛下,是城防军的一个总旗,收受贿赂,不加盘查,便将梁人放了进来。”
文帝森然道:“那人何在?”
陆沉道:“现被关押在督监院大牢,若非是他供出,臣也查不到梁人所在。”
“他这是叛国!”文帝暴怒,大声道:“传旨,将这个叛国的狗东西,打入死牢,凌迟处死!”
冯吉道:“是。”
文帝又道:“还有,命兵部,重组城防军!天子脚下,京畿重地,竟由这些贪财无能之辈守卫,如果再不整治,昨夜烧的是民房,以后,恐怕烧的就是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