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还真是受不得激啊,竟真的干出如此糊涂之事。”
顾岫泽沉吟道:“卑职觉得,方小阁老恐怕是想借立储之事,提升威望。”
陆沉说道:“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方小阁老非齐人,且为一介庶子入阁,尽管有些真本事,可在最讲究论资排辈的我朝来说,他这位小阁老,却是一直非议不断,如果这次他能带领群臣,使陛下改变心意,自能积攒下几分威望,只不过……本侯觉得,他也掺和进去的真正原因,恐怕还是源于对陛下的怨气,存心想要给陛下添堵。”
顾岫泽讶然道:“怨气?”
陆沉说道:“这位
方小阁老,可是心气高得很,这次内阁首辅之位空缺,恐怕他已是对这个位置志在必得,可熟料陛下竟让刘雍做了新首辅,他心里岂能不怨?正好撞上陛下要立公主殿下之子为储,他便借此来发泄怒气,又能趁机积攒威望,可谓一石二鸟。”
顾岫泽恍然,沉吟许久,忽而问道:“院长您觉得,这件事情演变到最后,公主殿下之子,可能顺利登上储君之位?”
陆沉毫不犹豫道:“这是一定的,儒家被贬后,陛下就已经没有什么可忌惮的了,他这位九五之尊已经决定的事,谁人能阻拦。”
顾岫泽摇头道:“立公主殿下之子为储,此举何其惊世骇俗,若陛下一意孤行,恐会贻害无穷。”
陆沉没说话。
顾岫泽紧跟着看向陆沉,道:“微臣听说,院长您竟对陛下这个决定颇为支持。”
陆沉点头。
顾岫泽诧异道:“难道院长就未曾想过此举可能带来的后果?”
陆沉瞥了顾岫泽一眼。
顾岫泽一凛,急忙躬身拱手。
当然,他倒不是怕陆沉,这位狂生,饶是当年儒家如日中天时,尚且胆敢对儒家不屑一顾,这天底下,可能就没有什么可让他害怕的。
不过面对陆沉,他却是一向不敢造次。
因为他对陆沉的决定素来信服。
眼下这般直白相问,也只是百思不得其解,陆沉为何竟会支持立公主殿下之子为储此等荒谬之事。
“想过。”陆沉也没有责
怪顾岫泽的意思,叹气道:“可我别无选择。”